趙慎三陪著岳丈把李書記主僕送上車,回過頭來盧博文又把他叫回屋裡,細細密密的叮囑告誡一番,剛好鄭焰紅送靈煙母子回來了,一家子又是好一番熱鬧。
大家說話久了就晚了,靈煙不讓他們再折騰著回東區去住,就安排他們在東院住下了。夫妻倆躺下以後,趙慎三也不提這個案子跟鄭焰紅的關係,因為他明白妻子對待工作是個極其有個性的領導,她不願說的他若是問了,反倒有一種抱著不信任的態度深入妻子工作的嫌疑了。而且他從李文彬話裡,聽出來鄭焰紅即便陷進去了,也不會給她帶來大麻煩,這女人對事業風險的靈敏程度比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人家去年就來省裡在李書記面前做好預防鋪墊工作了,怎麼還需要他這個呆頭鵝瞎操心?他就避開這個話題,詢問大觀園的事情了。
鄭焰紅氣忿忿的說道:“原來毛向東並沒有出面,是田振申暗地指示毛向東的兒子,化裝成中年人去大觀園安排的圈套。我昨晚用玉石文化基地的工程籠絡住了毛向東,讓他出面到省裡來撤銷對我的無端指控,跟他之間的矛盾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經過這件事,我跟田振申之間的矛盾就處於公開化狀態了,他今天就稱病請假沒上班,估計是昨夜明白事情穿幫後沒臉見我,躲起來了。哼,可笑他急急忙忙從京城回來就去找我,說身體沒有大礙可以上班了,就是覺得陰謀得逞騙住了你這個打醋罈子,特意去看我笑話的,現在事情翻了個個,活脫脫讓他說嘴打嘴了。”
趙慎三理虧,根本不敢接妻子指控他“醋罈子”這茬兒,趕緊笑了說道:“可以嘛,現在大小姐遇到問題明白當進則進,當退則退了,這可是一大進步。既然如此,何不索性把寬容大度的鄭書記姿態做到底,田振申不是稱病了麼?你可以做出親善的書記姿態帶領班子們去探病,噓寒問暖的極盡關懷之能事,讓他一肚子苦水倒不出來,啞巴吃黃連自作自受去,你還能給河陽民眾一個好書記的形象,何樂而不為呢?”
鄭焰紅想了想就笑了:“你這個人,居然比我還壞,這法子都想得出來?不過對付田振申這個小人王八蛋還真挺合適!哼,看著吧,我去探望,一定弄得他假病變成真病,再也沒臉去上班,剛好等省委組織部答應我的要求,再派一個市委辦秘書長給我,就讓他嚐嚐自己種的苦果自己吃的滋味吧。”
趙慎三想起自己被愚弄上當受騙不說,當時還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就氣忿忿的說道:“要不是咱們身份所限,這混蛋算計老子,老子打他個老丫挺的,媽的年紀一大把了,還是個市委常委,居然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算計人,真不是個玩意兒!”
鄭焰紅沒好氣的暗暗咬咬牙,想起趙慎三上當後當著佟國傑的面給她難堪的情景,冷不防把臉埋進趙慎三的臂彎裡。趙慎三還以為她想撒嬌,趕緊喜滋滋摟住了,誰知她把嘴貼在他胸口臨近胳膊的軟肉上,毫不嘴軟的惡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
猝不及防的趙慎三被咬的一聲壓抑的慘叫,生怕驚動老人不敢放聲大呼,身體猛地一縮想掙脫,可鄭焰紅這口怨氣已經憋得緊了,此刻咬住哪裡肯放?牙關緊咬死不放鬆。
“好老婆嘶嘶求你放開吧,我知道錯了那天晚上不都已經罰跪了嗎?嘶嘶疼再不敢了嘶嘶”
趙慎三疼的不住口的求饒。
鄭焰紅慢慢的鬆開了口,看著那個圓圓的、紫色的一圈牙印,慢慢的,慢慢的,大眼睛裡就都是淚了,突然間撲在那個印痕上,低聲哭起來。
趙慎三感覺到老婆把嘴再次附上去,還以為要再咬一口,有心閃躲吧怕她氣沒出夠以後還要找後賬,不躲吧又疼的厲害,正在糾結中,卻感受到疼處落上了一個柔潤的嘴唇,在那裡輾轉親吻著,熱熱的淚順著她的臉頰紛紛落在他胸口,再一行行滑落在他的腋窩裡。
“對不起紅紅對不起我知道我心眼小誤會了你,當著國傑大哥的面讓你難堪了,你要是心裡不舒服就狠狠地咬吧,把肉咬掉我也心甘情願,但你別哭了好嗎?你哭的我心疼寶貝,寶貝不哭了啊乖。”
趙慎三哪裡還有委屈,趕緊柔聲說道。
“趙慎三,你個混蛋嗚嗚”
鄭焰紅含糊的低聲哭罵道:“你老婆我天天被班上的一幫臭男人算計、懷疑,心裡就有一個支撐讓我沒有倒下去,那就是還有你這個王八蛋理解我、支援我、包容我,無論我如何在外面頭破血流,回來總會有你呵護我的,誰料你這個傻驢,被人一騙就跟他們一樣衝我尥蹶子啊?你個沒良心的”
“是是是,我是王八蛋,我是傻驢,老婆不哭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