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的驚悸起來,就連夢話都是:“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問我!”
一個人長期得不到平靜的心態跟規律的睡眠,可想而知能不能有一個好的狀態了,故而,這次趙慎三見到的趙培亮,幾乎比上次他來的時候又老了二十年,滿臉的褶子皮鬆肉懶般不堪入目的垂吊著,腫眼泡子也成了松塌塌的一層皮,眼睛下面形成了兩個空空的肉袋,看上去跟沒睡醒一般,配合著下巴頦上雜亂的黑胡茬子,既頹廢又邋遢,哪裡還有當初油頭粉面的那副精神?
默默地坐在趙培亮對面的趙慎三面無表情,這種狀態一直保持了有五分鐘之久,久到連趙培亮都坐不住了他還是一聲不吭,好似他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跟趙培亮比賽誰更有耐性一樣,或者是就是為了把老醜不堪的趙培亮當成一副可以長久欣賞的畫百看不厭一樣。
“趙趙書記,您今天來想問我什麼?如果是詢問銘刻文化城的事情,我所交代的一切都已經被你們的人記錄在案了,我可沒有什麼新鮮東西講給您聽。”
趙培亮終於輸了。
“昨天晚上十點零三分”
趙慎三突然輕聲的開口了,說出了這麼令人迷惘的一個時間,趙培亮一愣,神情不由得專注起來,盯著趙慎三的雙眼,等著他接著說道:“省發改委的陶天國副主任在聽到省紀委‘雙規’通知的時候”
“什麼?陶主任也被‘雙規’了?這怎麼可能?”
趙培亮驚叫道。
“不是被雙規了,而是跳樓自殺了。”
趙慎三平靜的講述著,但他的眼睛裡已經開始投射出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