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問道。
“我這邊工作上有點麻煩,想著你如果交接完了趕緊回來,也好幫我分析分析拿拿主意,怎麼會這個時候李建設請假呢?這老滑頭是故意的吧?”
鄭焰紅說道。
趙慎三跟陳書記達成共識後,就私下跟妻子說了他近期可能會變動一下,等去中央黨校學習的事情確定後,他也已經跟鄭焰紅透過電話了,故而鄭焰紅是知道的。
“無論他是不是故意的,我也不能沒交接就走呀,否則不顯得在鬧情緒嗎?那就更被人笑話去了。你遇到什麼麻煩了?要不要緊,要緊的話我馬上就回去,就算被笑話也無所謂。”
趙慎三趕緊問道。
鄭焰紅卻說道:“也不要緊,我只是想你早點回來罷了,你如果需要等就等吧,也不在乎這兩天的。”
趙慎三答應了,鄭焰紅問他此刻幹嘛,他實話實說在雲山寺,她就笑了說道:“好嘛,應該去找那個老和尚問問,都是你把他請回家弄到的什麼機緣,結果玩大發了吧?弄得自己不人不鬼的,讓他負責!”
“噓,紅紅,可不能亂說話。”
趙慎三明知道妻子這個電話是怕他太過難過,故意分散他注意力的,聽到她開了悟大師的玩笑,趕緊說道:“既然你的事不打緊,我儘快辦完這邊的事情就回去。”
掛了電話,趙慎三離開雲山寺驅車回市裡了,這時候已經中午,他剛進市,李建設居然給他打來了電話:“三弟,我跟你老侯大哥一起請你吃午飯,在長青路的小館子,你趕緊來吧。”
“啊?你沒離開雲都啊李大哥?好好,我馬上到。”
趙慎三吃了一驚,答應著趕緊去了。
小館子的確不大,上下兩層,一樓算是大廳,也只能放四五張桌子,樓上有四個小房間,很雅緻。
李建設跟侯長生已經坐在裡面了,趙慎三一進門就苦著臉叫道:“李書記,李大哥,您這是鬧哪樣呢?還嫌我留在雲都丟人沒丟到家麼,非得逼我多現眼兩天?你也不怕我被逼出神經病來!”
李建設站起來雙手抱拳說道:“抱歉抱歉,事先實在來不及跟你溝通了,而你的電話說老實話我也不敢打,怕被誰聽了去連我也暴露了,所以就讓你難受半天,這不到中午忍不住了,跟你家鄭書記問出來你的私密電話才敢約你吃飯的嗎?趕緊坐下,我敬酒三杯賠罪。”
趙慎三心知李建設今天的行為一定有什麼奧秘,坐下之後,侯長生滿臉惻隱的說道:“三弟,難為你了,好端端的攤上這種事情,任是誰也不能釋懷,不過距老李說,沒準這是省裡的一個策略,也不見得就一定要先擱置再換掉你。”
李建設一曬說道:“老侯,你這是安慰他呢還是嘔他呢?小趙,你安心先吃一陣子飯,我慢慢跟你說這其中的玄機。”
“唉,我都已經麻木了,從接受查這個案子到現在,起起落落的又不是第一次,有多少擔心也皮掉了。現在我想的就一件事,能趕緊交接完離開雲都,回家去清靜幾天享受一下,等學習回來愛把我發配到哪裡發配到哪裡,無所謂。反正檢舉我的那些黑材料我都可以辯解,落不到實處總不能罷免了我,一個副地級跑不了我的就是了。”
趙慎三意興索然的說道。
李建設說道:“三弟,你知道我為什麼今天不去接手嗎?是因為我發現了一個十分震撼的情況,這個情況不解決掉,我是不敢去接手的。”
“什麼情況?”
趙慎三問道。
“田振林不對頭!”
李建設面色肅穆,低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
趙慎三當然知道田振林不對頭,不過陳書記在他回來時再三叮囑他任何人都不要說這個情況,就讓田振林繼續留下表演,省紀委對他進行反監控,也好順藤摸瓜,查到他跟馮琳下一步如何聯手。趙慎三又明明知道李建設最器重田振林,告訴了李建設沒準他思想轉不過彎來,言行帶出來的話還會打草驚蛇,就沒提這茬,此刻聽李建設主動提起,才訝異的問道。
“唉我萬萬沒想到啊,我最器重的紀檢天才居然會是一個這樣的人!到現在我還覺得難以置信,跟做夢一樣呢當初,小趙沒進市的時候,我還一門心思的給省紀委和黎書記推薦田振林,想讓他儘快擔任更重要的位置,等你日後被省裡要走了,他也能接替唉!”
李建設看來真的是在田振林身上花費了很大的心血,也寄於了很大的希望,故而提到田振林的墮落痛心疾首之極。
“你發現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