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畢竟,小姿那孩子也僅僅是個高階打工仔罷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天源瑞通公司的。”
黎遠航嚴肅的說道。
趙慎三一下子變成了霜打的茄子,他有心辯白,卻又不明白黎遠航說這番話到底是何用意,是受了孔令明的挑唆告誡他不能忘本呢,還是真的想替黎姿說項?要命的是這位爺說這番話的時候神色不驚,不帶任何私人情緒,讓他一時之間居然分辨不明白了。還有,這件事涉及案件的隱秘性,又不能對黎遠航坦言這個結果早就被連書記註定了是要給廣成貿易的,但如果不說出一個可信的理由來,難保黎遠航不就此在心裡對他萌生嫌隙之心,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黎書記,其實我那天”
趙慎三還是覺得必須解釋一下,當然不能說真實的原因,那就違反工作紀律了,只能是含糊的暗示一下,至於黎遠航能否領會,或者能否體諒他,那就只能是聽天由命了,誰知他剛剛開口說了半句話,就看到孔令明跟李建設聯袂進來了,只好馬上住口。
“建設同志,令明同志,你們既然到齊了,那麼我就給你們確立一個原則,那就是一切嚴格按照公平、公正、透明的原則,充分參考專家組的鑑定意見,最終定下一個最具有承辦資格的公司來,爭取,不,是堅決不能在事後出現這樣那樣的雜音!”
黎遠航說完,剛剛嚴肅慷慨的神情一變,帶著幾分寥落嘆息一聲接著說道:“唉你們要知道,咱們雲都自從出了肖冠佳的醜聞,真的是擔不起第二波負面風潮了啊!所以,一切都以一個‘穩’字做準繩,想必,你們都能領會我的意思吧?”
李建設僅僅是慎重的點點頭沒說話,孔令明卻故意看了一眼趙慎三後說道:“黎書記,我們當然明白您的意思,昨天我跟建設書記都是傾向於穩,但是趙書記卻跟我們有不同意見,他似乎認為外界的看法並不重要,只要他覺得有資格承辦這個工程,即便商家有不良記錄也不打緊,我跟建設書記對此都有些顧慮,不過趙書記保證出現負作用自己全權負責。黎書記您也知道,趙書記畢竟是這個案子以及這個專案的主要負責人,他都那麼說了,我跟建設書記也就樂得清閒了。所以,今天說白了我跟建設書記就是陪陪人手壯壯聲勢,一切都以趙書記的意見為準。”
這番話就比較惡毒了,但還真一句假話沒有,孔令明就是故意做出有不同意見當面提,政見不同但我很坦蕩這麼一種姿態來,也不至於就讓黎遠航等人覺得他是個小人。
趙慎三隻氣的肺都漲滿了,壓了又壓剛想開口解釋,誰料黎遠航把手一擺說道:“好了好了,我早就表明態度了,這件事我只要結果不問過程,你們怎麼商量的,具體怎麼操作的我不想聽,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去招標現場吧,我還有個會,也要去會議中心了。”
李建設見孔令明有些尷尬,趕緊說道:“是的,十點鐘就要開始評審了,咱們早點過去也好留意點現場的情況,走吧走吧。”
正當幾個人準備走的時候,吳鴻進來了說道:“黎書記,礦產局的朱長山局長突然辭職了,現在礦產局上面還沒確定新的局長,暫時由副局長兼任,剛才那邊打來電話,讓我跟您說一聲。”
大家都是一怔,黎遠航說道:“礦產局是垂直單位,怎麼換是人家國家工礦安全域性或者是省廳的事情,告訴咱們一聲是禮貌,跟咱們沒多大關係,你跟他們說我知道了。”
三個人走出來,孔令明因為剛剛在黎遠航面前上趙慎三的“眼藥”沒有效果,顯得氣咻咻的,一個人在前面走的很快,李建設故意落後一步,跟趙慎三低聲說道:“朱長山挺明智的,這個緊要關頭他居然辭職了。不過,能做出這個決定的人也已經相當了不起了,畢竟,礦產局那種單位的一把手跟咱們黎書記平起平坐,企業又不限制領導人收入,一把手光是公開的年薪就上百萬,說拋卻就拋卻了,也真是難為他捨得。”
“到這節骨眼了,他要是還貪圖功名利祿,豈非是寧肯淹死也不肯出錢求救的守財奴了?被毒蛇咬到手指,壯士斷腕為的是保命,等到毒氣攻心的時候,即便再想斷腕也迴天無力了。”
趙慎三總覺得朱長山這次難逃厄運的確是冤枉,聽到他明智的辭職也略微鬆了口氣,但想起朱長山從礦工開始白手起家,一步步創下如今的成就,期間付出的艱難痛苦簡直是一言難盡,功成名就時刻,卻因為沾染上了馮琳,而成了悲情的犧牲品,心裡終覺得十分悲愴,就黯然的說道。
到了招標會現場,果然所有的競標公司代表人都已經候著了,趙慎三放眼一看,全部都是熟人,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