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塌地,既然她那麼反對,那也就罷了。
說也奇怪,從十七八歲成熟開始,黎姿就是一朵妖嬈**的罌粟花,對男女之歡好似樂此不彼,因為她過人的美貌,自然也從不擔心沒有男人肯滿足她,要不然她為什麼最後寧願放棄葛鵬這個金主,費盡心機想要嫁給趙慎三呢?刨除趙慎三年少英俊前程無量之外,這個男人在床上那種每每能令她*的能力跟手段也是一個非常主要的原因。
可是,就在她傷心欲絕的做出傷害鄭焰紅的蠢事狼狽出國後,卻有了一種除卻巫山不是雲般的黯然,居然對別的男人提不起絲毫的情趣,守寡一般堅持了這近一年,在天源瑞通裡面做執行總裁,同事跟下屬眼裡的黎總是一個冷美人,美豔卻冷漠,根本不可接觸,這如果被熟悉黎姿的人知道了,恐怕會驚愕的嘴巴吞得下一個大雞蛋。
無數次,黎姿夜班被淒冷的孤獨所折磨,神經一般起床穿衣去夜店消磨,卻又在有男人過來搭訕時無比的憤怒,搞得消遣也變成了痛苦,只能是更加的黯然了。在這種黯然之中,趙慎三的身影彷彿被她用刻刀一層層、一次次在心頭銘刻,他的言談笑貌,他的英姿勃發,他的溫柔憐惜,他的癲狂索取,兩人共同在床上舞出的霓裳羽衣曲,無數次在她眼前重現,強迫症般的揮之不去。
故而,在葛鵬受到家族的諒解得到可以回國的許可後,第一時間就獲得了雲都有個聚寶盆的訊息。葛鵬這個人也是個陰狠倔強的性格,自幼囂張慣了,沒來由的在h省栽了跟頭,被老爺子一巴掌拍到國外去了,內心受到的挫折可想而知,總存著從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來的心思,而且他發展的天源瑞通並不是公開的,國內的人都不知道,讓黎姿這個執行總裁出面最好不過了,他就找到黎姿提出了這個想法。
黎姿一開始並沒有答應,她對國內有一種莫名的畏懼,更何況這次還需要正面跟趙慎三交涉,更是她十分畏懼的。但是,她的內心卻好似被巫師下了魔咒一樣,越是懼怕越是想嘗試,對趙慎三的思念更如跗骨之蛆如影隨形,她就把心一橫,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與其被這種無望的相思活活折磨死,還不如撲火的飛蛾般拼死一搏,就算註定要死,也落一通快!
此刻,兩個被孽緣牽纏著的“狗男女”終於單獨相對了,黎姿的淚眼死死地盯著被她無數次思念著、就連做個春、夢也是他在身上馳騁的男人,曾經切骨的恨哪裡還有半分?若是趙慎三一張開手臂,她肯定會把所有的思念都化成滂沱的淚雨,鑽進他懷裡傾灑出來的。
趙慎三看著梨花帶雨的黎姿,心裡的矛盾跟痛苦也是無以復加,雖然對她的感覺盡數復甦,但並不代表他控制不住舊情復燃跟她再次陷進**的泥潭共同沉淪。畢竟,今夕不同往昔,他已經不再是亦正亦邪、遊戲人間的那個趙慎三了,家庭、愛情、責任、職責,這種種需要一個成熟男人承擔起來的東西他統統需要承擔。取捨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猶如切骨之痛,他終於無法面對黎姿無聲的譴責了,原本的一腔理直氣壯此刻盡數化為底氣不足的愧疚,畢竟他不是鄭焰紅,黎姿傷害了鄭焰紅不假,起因還是因為他先拋棄了黎姿才引發的,他要想討伐黎姿,還需要提起褲腰帶就翻臉不認人的流氓性情,可惜,他還是一個自認為有情義的男人,這可就為難了。
默默地低下頭,趙慎三低聲說道:“小姿,以前的情分不要再提起了。從你傷害鄭焰紅那時起,我就很明白的告訴你此生此世,咱們兩人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感情,就算有,也是我對你的痛恨。曾經,我以為咱們倆此生不會再有見面這一天了,沒想到你居然會為了葛鵬的一個專案再次出現在我面前,這種重逢原本就是一個絕妙的諷刺,等於你再次逼我撕開了血淋淋的傷口,重溫當初在京城時,你我鄭焰紅三人之間那場不堪回首的噩夢!”
黎姿正在精彩演繹一個被拋棄卻痴心不改的悲情女角色,猛然間被趙慎三這番話打斷了情緒,頹然的一**坐在椅子上,伸手拽過來趙慎三的大手,二話不說捂在她高聳的胸口,悲憤的低喊道:“天地良心啊三哥,我難道想傷害你妻子嗎?那不過是一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卻對未來沒有希望的可憐女人最後的瘋狂而已,歸根結底還不是我愛你太深無法自拔麼?你摸摸我的心,它現在還是為你而跳動,而且僅僅為你一人而跳動,若不是還牽掛著你,我早就死掉了啊!你怎麼能如此狠心呢?你忘了小姿妹妹了嗎?你忘了她多愛你,如何恨不能被你弄死在床上的嗎?啊啊啊三哥哥啊,我真後悔咱們在友誼賓館,我沒有纏住你,一直纏到你跟我一起在快感中死去,做一對不能同生但同死的同命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