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思航也杵在門口,凝視著風千韻,等待風千韻給他媽一個回覆。
“命保住了。”風千韻回答。
“真的?那太好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問他話?”嚴思航很高興,盧和祥的性命保住了,對這次的案件來說是一個好訊息。
“等他醒了你就可以問了。當然,他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平復心情。”風千韻回答。
“需要時間平復心情?為什麼?”阮天歌不明白。
“因為我砍了他一隻手。”風千韻十分平靜地回答。
砍了盧和祥一隻手?阮天歌聞言忙衝進房間去證實風千韻剛剛說的話。
盧和祥的右手真的沒有了!齊肩砍掉,如今被白色的繃帶纏住了傷口。
“你為什麼要砍掉他的手?”盧和祥懷疑風千韻是不是藉機報仇。
“一條胳膊和一條命,你覺得哪個更加重要?你是希望他少了一條手臂活下來還是希望他死了但留有一個全屍?”風千韻乾脆反問阮天歌,不然讓他來選好了。
阮天歌聞言看見了那條被風千韻砍掉的盧和祥的右手,那上面有很多墨綠色的鱗片,看起來有些猙獰,不太像是人類的手臂。
他好像有些激動了,如果風千韻想借機報仇的話,從一開始她就不救盧和祥就好了,他不懂這方面的事情,卻也知道風千韻不出手的話,警察來之前盧和祥就已經死掉了。
“抱歉,我有些激動了。”阮天歌低聲向風千韻道歉,“謝謝你救了他,答應你的醫藥費我不會忘記的。”
“那現在就給我吧,一共一百七十塊錢。”風千韻伸出手,管阮天歌討要醫藥費。
阮天歌愣住了,一旁的嚴思航也詫異了。
“怎麼了?還不快點給錢?一百七十塊錢,我不打折的。”風千韻強調她,打折太掉身價了,所以她永遠不打折。
“一百七十塊錢?”阮天歌再次確認,他覺得可能聽錯了。
不止是阮天歌覺得聽錯了,嚴思航也有一樣的感覺,風千韻不是視財如命的嗎?她給他爺爺治病的時候獅子大開口地要了整整一千萬!這回會這麼好心只要一百多塊錢,還不到兩百塊錢?
“是啊,手術刀切過之後不能再用了,還有繃帶,止血藥,消毒藥水,都是要錢的,還有這床單被他弄髒了。”
風千韻把賬給阮天歌算了一筆。
風千韻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讓阮天歌楞了一下,忽然覺得很羞愧。
“知,知道了我身上沒帶錢,回了學校再給你。”阮天歌是準備去體育館打籃球的,就發生了盧和祥遇襲的事情,身上沒有一分錢。
“行,欠著。”風千韻將手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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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和祥醒過來之後先是因為自己的手臂被砍掉了從此要變成一個殘廢而哭喊,摔東西,大鬧了一番。
風千韻平靜地站在床邊上記錄下每一件被盧和祥弄壞的東西。這可都是錢吶,記下來,回頭找阮天歌要賠償,看來他回頭只給她一百七十塊錢是絕對不夠的了。
給了盧和祥時間冷靜,誰也沒去打擾他,等他平復下來之後,嚴思航才開始對他進行問話。
“盧和祥,你還記得出事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盧和祥心情雖然平靜下來了,但是失去手臂的傷痛沒有這麼快癒合,他神色哀傷,回憶著說道:“我和天歌約好了在籃球館見面的,我先到了,閒著無聊我就去地下室抽根菸,抽菸的時候還給天歌發了一條簡訊,簡訊剛發好,有一個人就闖了進來,當時地下室裡很黑,我沒有開燈,對方擒住了我,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動不了,然後右手手臂上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再後來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盧和祥冷靜之後的思路還算清晰,將事發的經過比較有條理地描述給了嚴思航聽。
“那你有看到襲擊你的那個人的長相嗎?”嚴思航問。
“沒有,當時地下室很黑,而且那個人的動作很快,我沒有跟他照面。”盧和祥也很想記起來那個害他變成這個樣子的混蛋是誰,但是他真的沒有看到,一點印象都沒有。
風千韻插話道:“他不可能看到,襲擊他的那個人實力不弱,我和他擦身而過,也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從他的身形來判斷,應該是個男人。”
盧和祥看不到對方的長相在風千韻預料之內,以她的速度和對方擦身而過都沒有看清楚,盧和祥能夠看清的機率太低了。
“這麼說,對方是一個高手?”嚴思航覺得風千韻好像知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