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犯是會對民眾公開的,s級及以上的通緝犯,屬於危險程度十分高,又不宜對外公開的高階別通緝犯,而列缺恰恰就是sss級的通緝犯。
之前他還奇怪為什麼列缺總是帶著口罩墨鏡鴨舌帽,原來他根本見不得人!
列缺的反應很平靜,見到嚴思航的時候,列缺已經大抵猜得出來他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依照嚴思航的秉性,應該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所以列缺很清楚嚴思航最有可能會做的是什麼事情。
“那麼嚴督察在知道了我是列缺之後想要幹什麼?”
嚴思航掏出了隨身配槍,“列缺,現在我以高階督察的身份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呈堂證供。”
聞言列缺卻不以為意,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對嚴思航說,“你先坐下來吧,國安局追了我那麼多年都沒有結果,如果你現在單槍匹馬就把我給抓了,你讓國安局的面子往哪裡放?”
“你”嚴思航頓了一下,明白列缺話裡的意思,列缺根本沒有將他的出現放在眼裡,也不覺得他有能力將他抓走。
“是誰告訴你我是列缺的。”列缺不緊不慢地問嚴思航,嚴思航雖然出身軍門,但是不代表他就有許可權知道關於他的逮捕令的事情。
“你為什麼這麼問?”嚴思航覺得列缺的問題問得有些奇怪。
“因為你很可能被人利用了。如果那個人不巧是國安局的人,國安局有規定,不允許對外透露s級以上的通緝犯的資料,即便你是高階督察,一樣不行。”
警局和國安局雖然都為國家機關,但是分屬兩個不同的體系裡面的,兩者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干。
列缺的話讓嚴思航遲滯了一下。
因為他的訊息來源的確不怎麼正道。
“看你的表情我應該說對了。”不等嚴思航回答,列缺就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結論,“你難道不覺得告訴你這個訊息的人沒安什麼好心麼?就算今天你將我逮捕回去,你覺得你自己可以什麼事情都沒有嗎?洩露國安局的情報,國安局的人是有權利直接對你進行處決的,即便你是嚴松柏的孫子,一樣保不住。”
嚴思航大驚,自己還什麼都沒有說,列缺就已經將他出現在這裡的事情給分析得差不多了。
“你還知道一些什麼?”嚴思航開始真正感覺到了列缺的可怕,他給人的壓迫感太過強烈了,彷彿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
嚴思航不由地生出了一種自己已經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握在了手掌心裡面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嚴思航的後背冒出冷汗。
“這應該問你了,我並不知道是誰告訴你這些的,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告訴你這些的人和你的關係應該不錯,還有就是,他在告訴你身份的同時應該還和你說了一些別的事情,讓你如此魯莽地跑來找我。”
列缺只是根據眼前他已經知道的事情進行分析,至於他不知道的,他也猜不到。
嚴思航身上的冷汗不由地增多了,列缺幾乎都說對了,他之所以會那麼衝動地來找他,的確是因為一個他熟悉的人說的話,的確對方還說了一些別的事情,讓他如此迫不及待地上門來找列缺了。
嚴思航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帶著怒意來找列缺,卻在與對方接觸的第一時間裡,被對方擊潰,他擊潰了他,卻不是用武力。
“十年前,m市發生過一起社會影響極其惡劣的銀行搶劫案,有一名懷孕的婦女在那一案件中被槍殺,那件事情的背後主謀是不是你?”
“十年前?你說的是喬氏銀行搶劫案?”列缺回憶了一下,大抵猜到嚴思航所在意的是那一件事情,那件事情的確鬧得比較大,又因為他當時的確有出現在m市過,所以國安局將那件事情扣在了他的頭上,列缺倒是不在意自己又被國安局安上了什麼樣的罪名,他們要抓他不差那一條罪狀。
“對,死掉的那個人是我姑姑。”嚴思航的姑姑那天剛好在銀行,不幸身亡,媒體並沒有報導死者的身份是嚴家要求封鎖的。當時的嚴思航只有十幾歲,卻是印象深刻,這也是他之所以在從隊伍裡面退役之後選擇了以高階督察的身份到m市的原因,他一直想替十年前去世的姑姑查明真相。
“為什麼你會覺得喬氏銀行的搶劫案和我有關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喬氏銀行搶劫案是喬氏自編自導的一齣戲,信不信由你了。”
“不可能,喬氏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我說了信不信由你。”列缺給出了嚴思航想要的回答,至於相信不相信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