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是知道的,我是不可能跟他離婚的,離了他,我薛平就什麼也不是了。我一沒有你那樣的家庭後盾,二不能生孩子,三不是風華正茂,哪個男人會再娶我?況且,過慣了紙醉金迷的日子,你讓我再去過茶米油鹽醬醋茶的日子,我真的做不到!”
我看著平姐,突然覺得她也挺可憐的,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說道,“別可憐我,其實,你比我可憐。因為楊雲飛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我還能甩點錢打發走。可是,安怡然卻不一樣,她不是能用錢就隨便打發了的。況且,你還不能做到像我這樣的沒心沒肺,不聞不問的!”
人家都說過度偽裝的自信其實是因為骨子裡的自卑,我覺得平姐現在的一言一行就是這樣的一個矛盾體。她明明是有求於我的,卻又不想我用一種同情可憐的心態去看待她。我深吸了一口氣,對她保證道,“好,我答應你,我另闢蹊徑!”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在推開咖啡廳大門的一剎那,我聽到平姐在身後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依依,希望我們以後還能是朋友!”
我頓了一下,並沒有立刻回應平姐,我覺得真正在意彼此的朋友,才更加無法做到那麼快的拿得起放得下,我得給自己點消化的時間。等我走出去的時候,卻赫然發現蘇墨的路虎還停留在那裡。我走近一看,發現他正仰靠在座椅上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兩道扇形的陰影,隨著他均勻的呼吸緩緩地舞動著。我突然發現蘇墨在睡著的時候,倒是挺像一個卸下防備的孩子一樣安穩。
我正看著他的時候,從車窗玻璃上看到平姐從咖啡廳裡面走出來的身影。就準備抬步朝著我自己的車走去,蘇墨這時候卻開口了,“沒付錢就想走了?”
這句話突然就把我給逗笑了,我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見蘇墨懶洋洋地睜開眼睛,便走過去,把手支在他的車窗上,問道,“不是說好了剛才那個擁抱是免費的嗎?你第一次不就說一回生二回熟,我這都第幾回了,好歹針對老主顧也該有點優惠吧?”
我說話的時候,平姐正好經過我們的身邊,停頓了一下之後,便徑直朝著她的保時捷走去了。蘇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轉過頭來調笑著說道,“擁抱贈送,看臉要錢!”
我嗤笑了一聲,對著蘇墨的肩膀捶了一拳,跟著就收斂了玩笑的神色,很認真地說道,“蘇墨,加上今天,你已經是第三次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了。不管是你刻意也好,無意也罷,這份人情我林依依記下了。這樣吧,先還一個,這個週末,我把我兄弟鄭霖約出來,讓他幫你引薦一下廖主任的公子廖子鑫。不過,事先宣告,我只負責引薦,後面的事情可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蘇墨看了我一眼,回了句,“好!”
我點了點頭,表示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擾他考察的進度了。蘇墨也沒有留我的意思,只是叮囑我路上開車的時候要小心,我丟給他一句,“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脆弱,又不是沒有被人騙過!”
蘇墨輕扯嘴角,指了指他大衣肩膀上的位置,“是嗎?那估計是我的天窗漏水了!”
我瞪了他一眼,快步地朝著我的路虎走去,一踩油門迅速地消失在他的視野中。經過了這一早上的事情,我也沒了去依塵的心思,停好了車之後,便坐在車裡打了幾個電話,詢問了一下兩筆訂單各部門的進度情況,便掛了電話,朝家裡走去了。
不過,當我擰開門之後,發現凌煒浩的鞋子和公文包都在家裡的時候,著實是吃了一驚。這兩年來他什麼時候白天還能在家待過的,就算是週末也不大可能。我放下東西之後,掃了一眼客廳發現沒有人,書房裡也沒有人。一推開主臥的門,發現凌煒浩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連鞋子和外套都沒有脫。
我有些輕微潔癖,最討厭別人穿著外衣躺在我的床上。走上前去,對著凌煒浩的腳就是一踹,“你幹什麼呢?誰讓你就這樣躺著的?”
凌煒浩“哼哼”了幾聲,就翻過身繼續睡下了,我剛要用手把他拉起來的時候,卻發現他渾身滾燙的。再伸手一探他的額頭,就跟火爐似的,估計是昨晚睡凍著了。我有些頹然地鬆開了凌煒浩的手,發現床頭櫃旁放著他吃過了的退燒藥,便沒再管他了。陣狀島號。
等凌煒浩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他端著水杯突然看到躺在陽臺上曬太陽的我,似乎也有些吃驚。剛要轉身進主臥的時候,我卻出聲喊住了他,“凌煒浩,你病了怎麼不去找安怡然啊?她不是最能溫暖你的小棉襖嗎?”
凌煒浩的腳步停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