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姐點了點頭,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強笑著說道,“依依,你看,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我明明想放下屠刀,回頭是岸的,老天愣是不給我這樣的機會。我剛想要去過平淡的相夫教子的生活,就給我來這麼當頭一棒,我覺得做一個壞人比做一個好人容易多了!”
我拍了拍平姐的肩膀,“行了,別想太多了,想太多都讓我覺得不認識你了!我相信只要努力,總能過上想過的日子!”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沒來由地想到安怡然那次給我發的那條簡訊:我只想抓住一切我可以抓住的人!
平姐的情緒也慢慢地恢復過來了,讓我直接送她回家。一路上,她都閉目養神,到了之後,她推開車門,在下車千,背對著我說了句話,“依依,上次安怡然的事情我一直沒有忘記,你放心,這份人情我會補償給你的。不衝別的,就衝你今天還能陪我走這麼一趟,我也找不了別人陪我一起,因為我在她們的面前丟不起這狼狽不堪的臉!”
說完,平姐就挺直了腰桿,踩著她的高跟鞋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像是在看鏡子中的自己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平姐貌似還覺得在我面前可以丟那麼幾次臉,我卻不願意在任何人面前丟臉。
正在平姐家門口發呆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道喇叭聲。我轉過頭一看,楊雲飛紅光滿面地從他的黑色寶馬上走了下來。敲了敲我的車窗玻璃,“依依啊,來看小平啊?來了怎麼也不進去啊,這小平也是的!”
說著,楊雲飛就準備給平姐打電話,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踩油門就走了,還能聽到他在身後喊我的名字。像是怕沾染了瘟神的氣息一樣,我把車開的飛快,一直到停在依塵的車庫裡,我才深深地換了一口氣。
剛要拔車鑰匙的時候,卻發現蘇墨的鑰匙也躺在那裡,除了沒有我的那個紅唇的掛件以外,兩串鑰匙是一模一樣的。我把他的鑰匙放到手包裡,一邊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一邊又給蘇墨打了個電話。很奇怪的是,依舊是關機的狀態,我心想他一個大男人,不會是昨天晚上遭遇什麼意外了吧?
我這麼一想,就覺得心裡“咯噔”了一下,隨即又自我安慰,肯定是我多想了。抬起腳步就朝著樓上走去,經過李佳的辦公桌的時候,敲了敲她的桌子,示意她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我剛坐下沒多久,李佳就端著一杯咖啡進來了,小姑娘雖然年齡不是很大,但是,為人處事方面倒是表現的還挺機靈的。我接過來咖啡之後,一邊翻閱著桌子上的檔案,一邊吩咐道,“李佳,你幫我找幾個山區裡需要資助的小孩,從小學到大學的各找幾個。我不要透過什麼機構的,最好是能找可靠的人,幫我找幾個一對一的那種。可能一個月也不多,每個人幾百塊錢的樣子,以後每個月匯款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理!”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早上陪著平姐去完了孤兒院,回來的路上就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以前也有過這種想法,但是,一忙碌起來,就給忘記了。
我說完話之後,發現李佳杵在那裡,沒有給我反映。我便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她才趕忙拿出她總是隨身攜帶的小記事本記錄下來。收起本子之後,李佳看著我,突然煽情地來了句,“林總,其實跟您接觸久了,就知道您不像外表表現出來的那麼高冷,您挺熱心腸的,您是個挺好的人!”
李佳的話把我給說的笑了出來,“別,你千萬別誇我是個好人,這年頭,感覺好人就是炮灰的代名詞,我倒是寧願被人稱讚為是個壞女人!我壞,至少說明受傷害的可能是別人!再者,我做這事也就圖個心理安慰,將來依塵要是做大了,也好拿來做做文章!”
說這話的時候,我又不禁想起來在706房間裡,蘇墨笑著稱讚我是壞女人的樣子。我隨即猛地搖了搖頭,感覺最近自己有些神經了,怎麼老是想起來跟蘇墨相處的細節!
李佳看我那樣,以為我頭痛又犯了,我擺了擺手,表示沒事,示意她出去吧!在公司忙碌了一整個上午,卻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突然接到我爸打來的電話。我以為他又要打到我這裡來找凌煒浩,便在手機響了第一聲之後,就給掛了。他再打,我再掛!
後來,辦公桌上的電話也跟著響了起來,我接了起來,口氣有些不好地說道,“林總,你能不能找不到你們寧宇的員工的時候,別老是到我這裡來要人?”
我爸在電話那段沉吟了一會兒,才突然問道,“我聽張律師說前段時間凌煒浩找他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我爸這話倒是把我說的驚訝了,因為我婚姻上的事情,他還真是沒有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