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皺了皺。不過,臉上的表情倒還是一派淡定的模樣。縱司爪號。
這時候,我轉身一看那個醫生,正在蘇墨有一塊翻開來的肌膚裡面翻找著玻璃碎片。那表情和動作就像我們女人平時在首飾盒裡,來回撥弄著尋找著那個丟失了的耳釘一樣,只是看的我滲的慌。蘇墨便把我的身體轉了過來,背對著醫生坐在了床沿邊上,擺出一副要跟我聊天的架勢。我瞪了蘇墨一眼,他怎麼就這麼喜歡在該正經的時候不正經呢?大概那個醫生也覺得蘇墨有點不正常,好歹也要叫喚幾聲讓他找點感覺啊!就見他在翻找著的同時,先是抬頭看了蘇墨幾眼,跟著又看了看我。
好在被嵌入的玻璃碎片還沒有特別小的,經過好幾個小時的搜尋之後,醫生終於確認裡面的碎玻璃都被清理乾淨了。有幾塊大傷口的地方縫了幾針。其餘的小傷口便讓護士給蘇墨包紮上了。醫生一邊脫著手上那血糊糊的手套。一邊對蘇墨全程冷眼旁觀的表現點評道,“像你這樣疼痛神經不夠敏感的人要好多了,上一次遇上個小姑娘,也跟你這個情況差不多。哎喲,整個樓道里都是她的叫聲,那傷口清理好了之後,我那耳膜也被震的差不多了。”
聽到這話,蘇墨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卻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心想這位可不是疼痛神經不敏感,而是憋功了得。等醫生和護士都出去了之後,蘇墨就作勢要從病床上站起來。不過,還沒有等他擺好姿勢,我就一把推著他的胸膛把他重新給摁額回去。那一刻,感覺自己做那個動作的氣勢也頗為強大的,有種自己人不敢把自己人怎麼樣的感覺!
蘇墨低下頭看了一眼我緊貼著他胸口的手,倒是順從我的意思向背後靠了去,嘴角噙著笑意問道,“林依依,你想要幹什麼?”
“我就想要問問你,你怎麼就那麼會選擇時機犯暈啊?我這會兒也沒見你這麼柔弱啊?就算你付了‘定金’和‘尾款’,你好歹說點場面話之後再暈吧?”我說著話就從蘇墨的病床上站了起來,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蘇墨看了我一眼,正了正神色問道,“場面話?比如說?”
蘇墨這句話讓我對著他翻了一連串好幾個白眼,這是讓我教他說呢,還是讓我自己對他表白呢?我想甩開蘇墨的手,先去一樓大廳把他的藥給取了。可是,剛一轉身的時候,卻聽到蘇墨在背後說道,“林依依,我不會說。”
蘇墨的這個口氣就跟那次說他不會熬中藥的時候一樣一樣的,無奈中帶著一絲委屈,是他難得流露出來的一種異樣的情緒。雖然背對著他的嘴角已經在發笑了,但是,我還是保持著那個僵硬的姿勢站在那裡。長久的沉默之後,蘇墨只是淡淡地補充了一句,“我會護你周全!”
我知道蘇墨從來都不是那種把山盟海誓掛在嘴邊上的男人,他只會用行動來表達他內心的想法。而我曾經聽慣了凌煒浩的甜言蜜語,雖說現在不會像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信任男人的誓言了。可是,女人就是這樣的,再堅強好勝的女人總會有矯情和彆扭的時候,這是上天在給了女人幾十年大姨媽的痛苦之後,又賦予女人的一項權利。男人矯情了,那叫娘炮;女人矯情了,只要把握好那個度,那就是風情!
聽多了膩歪的甜言蜜語之後,從蘇墨口中說出來的“護你周全”的四個字突然就觸動到了我心底深處從不輕易示人的柔軟。從小,我就渴望能有一個能夠護我周全的人,他不需要每時每刻守候在我身邊,但是卻能像那降落傘一樣,在我跳下去不知生死的那一刻,為我開啟他庇護的翅膀,帶我安全地著落。
我轉過頭去,看著蘇墨,然後,一步步地走近他,彎下身體吻了吻他有些涼涼的唇,戲謔地說了句,“蘇墨,一定沒有人告訴過你,再無趣的男人有時候也有可愛的一面的。”
我看到蘇墨的表情異常地難堪,大概是覺得我把“可愛”之類的字眼按在他的身上,不是侮辱了這個字眼,而是辱沒了他的尊嚴。但是,當我再看向蘇墨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視線正看向了門外,我狐疑地轉過頭來。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的身後就靜悄悄地多了一排神色各異的看客們:鄭霖、李萌、秦書沐和林薇。
☆、第229章
我一時間還沒有搞明白這些妖魔鬼怪到底是怎麼湊到一塊,就跟約好了似的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放眼望去,秦書沐的臉色最為難堪。我想此時此刻如果受傷的人是我的話,他那小拳頭恐怕早就揮向了蘇墨了;林薇還是那副冷冷的又帶著點看好戲的表情,眼尖地掃視著蘇墨和我手上的戒指;李萌的眼神看向了躺著的蘇墨,透著一股擔憂的神色;鄭霖就一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