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養父母那邊開始給我施壓,想讓我接手部分蘇家的生意,我不願意趟這趟渾水!”
蘇墨很少在我面前提及自己的私事,除了上一次帶我去過那個別墅之後,這應該是我記憶中的第二次他主動提及。不知道為什麼,他一提到蘇家,我就本能地想起蘇錦餘來,就覺得背後一陣涼意。
“你這想法我倒是贊同,就像我不願意摻和寧宇的事情一樣。抱著我的依塵,反正也不愁吃不愁穿的,多好!我們林家都尚且如此了,更別提你那個盤根錯節的蘇家了!”
我這麼一說,蘇墨便挑了挑眉,反問道,“聽你這口氣,似乎對蘇家的事情很瞭解?”
我覺得蘇墨真正想要問的話,其實是:林依依,聽你這口氣,你還在背後調查過我?
我衝著蘇墨笑了笑,“聽人提起過,不是說老早就搬離安城了嗎?我怎麼會了解?對了,蘇錦餘那兒子怎麼樣了?我看安怡然最近好像都沒有什麼動靜似的!”
“不是很清楚,本來蘇錦餘那人做事就神神秘秘的,也從不容別人插手,我更是無心過問!怎麼,你還想著抓安怡然把柄的事情呢?我不是跟你說過,蘇錦餘這邊走不通!”蘇墨說著話,就突然伸手有些調皮地撥弄了幾下我的睫毛。
我有些不自然地把屁股往後面挪了挪,蘇墨要是再這樣一邊聊天,一邊動手動腳的,我可就真要醉翁之意不在湯,要求陪聊完了再陪睡了!
“沒有,我只是隨口問問,總覺得那小孩子也挺可憐的。而且我今天已經讓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書了,打算在來年的春天,給自己一個全新的生活!”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我突然就抬起頭來看著蘇墨,其實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會突然在他面前提及離婚的事情,我又期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樣的回應。
蘇墨也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看,半響,才問了句,“那你要是真離了,不會立刻就把我給辭了吧?老實說,姦夫這職業我還沒有過過癮呢!”
我瞪了蘇墨一眼,但同時,我心裡也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我和凌煒浩真的結束了,那麼,我和蘇墨又會以一個什麼樣的模式繼續糾纏下去呢?
蘇墨後來沒有再說話,我看了看時間就說要回家了。他拿了鑰匙和外套就說要送我回去,我怎麼覺得這舉動特矯情呢,就頭也沒回地甩了句,“不用,我認識路!”
蘇墨壓根就跟沒有聽見我說話一樣,自顧自地換鞋子,連帶上門之前,還問了我一句,“怎麼,你是擔心我這會兒打不過凌煒浩嗎?”
我覺得這問題問的還挺好笑的,我倒真是沒有往這方面想。等兩個人晃晃悠悠地走到我家門口的時候,我便轉身讓蘇墨趕緊回去吧,他卻指了指電梯的方向說道,“你先走,我看著!”
六個字說的我一陣哆嗦,不由地想起來那會兒上大學的時候,每天晚上女生宿舍的門口都會上演這麼一出。我看著蘇墨,也煽情地來了句,“還是你先走吧,我目送你!”
蘇墨看了我一眼,突然不合時宜地來了句,“好!”
說完,就真的轉身離開了,我衝著他的背影喊了句,“蘇墨,你念錯臺詞了吧?你不是應該說‘不,我要看著你先走!’的嗎?”
蘇墨頭也沒回地衝著我擺了擺手,不遠不近的距離,我似乎聽到他挺開心的笑聲傳了過來。
晚上回去之後,我又有些失眠了,但是,不同於以往的感覺是,這次似乎是帶著些興奮的失眠。所以,我沒有給自己塞安眠藥,而是數了好幾百只山羊才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都沒有見凌煒浩回來。到了辦公室不久,就接到了律師的電話,說是離婚協議書的初版已經草擬出來,讓我什麼時候有時間先過去商談一下細節問題。我讓他先給我傳真一份過來看看,有不妥的地方也好當面指出來。
掛了電話之後,李佳便來敲我的門,說是要開會了。截止到今天下午,年前最大的那兩筆訂單的最後一批貨都要發出了,大家都顯得有些興奮。隨著放假的日子越來越近,公司裡過年的氣氛也很是濃厚。
我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發現裡面還被佈置了一番,看起來挺喜慶的。先是聽了各部門的總結報告,正要談及開春後的工作部署的時候,李佳捂著手機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湊到我的耳旁說了句,“林總,門衛說門口有人在撒酒瘋!”
我看了她一眼,反問道,“是讓我下去哄人的意思嗎?”
李佳聽我這麼一說,便有些焦急地補了句,“那人是凌先生!”
“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