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我媽那副過於驚訝和不可置信的樣子;想到昨天林薇的婚禮現場,她雖然沒有走上前去,但是。最後那句“剛才沒受傷吧”卻看得出內心裡的關心。這樣的關心跟對我的時候,是差不多的嗎?
我就覺得整個頭頂上空都轟隆隆的作響,我覺得這個訊息比寧宇的倒塌更加地讓我接受不了。正當我在那裡胡思亂想著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腳步聲,接著,就傳來了我媽的說話聲,“林依依,大清早的,你杵在這裡幹什麼?”
一聽到這熟悉的呵斥聲,我心裡就更加地亂了,心像是要從裡面蹦出來了一樣。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之後,才慢慢地轉過身來之後,但還是有些怔怔地看著站在我對面的羅欣。我沉默地走到她的跟前,突然一伸手就緊緊地抱住了她,一連喊了好幾聲,“媽媽媽”
那種感覺像是過了今天,等我查清楚所有的真相之後,就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讓我喊出這個字似的。我媽一開始對於我這突如其來的煽情,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兒,才皺著眉頭,用力地把我的手臂從她的脖子上給扯下來了,抬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問了句,“林依依,你是有病嗎?”
我衝著她搖了搖頭,她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突然又有些緊張地問道,“那是不是你姐出什麼事情了?'
我又搖了搖頭,我媽就沒有什麼耐心了,就直接把我手裡的檢查單拿過去看了。正要朝病房裡面走的時候,我突然喊了一聲,“媽,你等一下!”
我媽露出一臉不悅的神色,“有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我這天天被你們老的老的折磨著,小的小的折磨著!”貞亞縱技。
我努力地衝著我媽嬉皮笑臉地笑著,走到她身邊,指著她的頭髮說了句,“沒什麼,我就是看到幾根礙眼的白頭髮,等會兒啊,我給你拔下來。知道你這老太太愛美,什麼時候都要保持你大家閨秀的風範,更不能承認自己老了!”
我一邊拔著,一邊念念叨叨的,可是,誰都不知道那種越說越覺得鼻子發酸的感覺。我媽拿那種“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表情看著我,我還是笑眯眯地晃盪著自己手中的白頭髮。一直到她推門進去了,嘴角那微笑的弧度才慢慢地落下來。從揹包裡抽出一張紙巾,小心翼翼地包好了那幾根頭髮之後,就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醫院外面走去。
現在,我媽的樣本拿到了,但是,林增年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要是用同樣的方法去他那裡取樣本的話,可能會招到他的懷疑。而且,他到現在為止,還都不肯見我,更別說讓我替他拔根白頭髮了,我們這幾十年大概也沒有這麼親暱過吧!
不過,想想林增年這段時間都在醫院,隔三差五地就要做檢查,找人弄點血液樣本來的話,應該也不是多難的事情。但是,很多我認識的人,我爸媽他們都認識,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打給了平姐,她認識的人多,興許能夠幫得上忙。
我沒有直接說用血液樣本幹什麼,但是,我想平姐那麼聰明的人可能自己也會猜想的到。她沒有立刻應下我,只是說幫我打電話問問,回頭讓我等她的通知。掛了電話之後,我就回了趟家,東西一丟下,就直接一頭扎到了浴缸裡。一直在裡面泡到自己睡著了,感覺到一陣陣的涼意襲來的時候,才猛地睜開眼睛。
聽到自己的手機在客廳一直叫喚著,就趕緊擦了擦爬上來了。拿起來一看,是鄭霖打來的電話,估計是在包間裡睡醒了。
“林依依,你走了也不叫我一聲?把我這麼個花美男孤身一人放在這裡,也不怕我守了那麼多年的清白,就莫名其妙地失了身?”鄭霖大概是剛剛才醒來,他說話的時候,我還聽到話筒那邊傳來一陣陣的酒瓶撞擊的聲響,還有服務生友情提示他小心一點。
雖然我滿腦子迴盪著的都是那兩個小護士之間的對話,也沒有什麼心情跟鄭霖開玩笑。但是,一想到他昨天在婚禮現場為林薇做的那些事,和他此刻的狼狽模樣,還是硬撐著調笑道,“放心,就你身上那酒氣熏天的氣味,就算哪個姑娘有了賊心,一靠近你,估計也被給燻回來了。而且,我也是跟你左擁右抱到今天早上才離開的,我走的時候,你還是完完整整的鄭霖,放寬心啊,這事我看的比你還重要呢,哪能讓你這麼平白無故地就沒了貞潔啊!”
鄭霖聽我這麼一說,在電話那頭笑的歡快的不行,又跟我調侃了幾句,就說自己要回家繼續睡去了。掛了電話之後,我也鬆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十一點了。心想不管我是不是林增年和羅欣親生的,可是依塵真是我林依依親生的,估計老來的時候,沒有愛人,沒有親人,沒有子女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