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剛才的情形要是放在以前,林依依那個火爆脾氣估計直接就一杯水把李萌給從上澆到下了。隨著人的經歷多了,在生活中扮演的角色也越來越多,林依依終歸還是更加成熟了些的。也許,唯一不變的是她在蘇墨,那個最懂她,和她最親最親的人面前,她依舊是任性的,即使有一天她已經是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了。
當我在腦海裡完成這一連串的剖析的時候,我被自己在兩個隨時都有可能拔劍相向的女人面前,超乎地球人的淡定而深深地折服了。但同時,我也為自己近段時間以來,老是愛多愁善感地分析人生的行為而感覺到沮喪,據說這是一種衰老的象徵。想到這裡,我不禁再一次堅信我跟李佳的那一次應該是第一次,這才好解釋為什麼經歷了男孩到男人的蛻變之後(事實證明,這條定律不僅適用於女人,也同樣適用於男人),哥們的思想整個“蹭蹭蹭”地就上了好幾個臺階!
我想在林依依說話停頓的空隙之中鑽進去,表達一下身為本次會晤的男主角的觀點。奈何我那閨蜜就跟丫麥霸似地,壓根一點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留給我。看著李萌沒有接上趟,便趁勝追擊地說道,“當然了,可能我剛才說的這些,依照你為人處世的態度,還不太能夠理解。但是,沒關係,因為今天大家坐在這裡本來也不是因為探討蘇墨而來的,你和他之間的關係,早在你嫌棄妹妹這個身份的時候,就已經變了質了。而僅剩的那點兒情分,也在你持續不斷的折騰中被透支地一乾二淨了。”
“所以,就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李萌,禍害人也是要有個限度的。你捫心自問,在你和鄭霖相處的日子裡,他有一天不是真心實意地待過你嗎?就連分手的時候,明明是你的錯,他從頭到尾也沒在他父母面前說過你一個‘不’字!而你呢,不過是徹頭徹尾地把他當傻子耍了一通,怎麼著,覺得還沒有過癮呢?你這次回來的目的是什麼,兜兜轉轉地覺得鄭霖才是你的良人?還是覺得你離蘇墨近點,折騰點,在他看不下去的時候,有點內疚的情緒的時候,你還能再創造點機會?”
我覺得林依依今天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滿滿地戰鬥力。估摸著是從她回到安城一直到現在,除了偶爾嫉妒一下響響和她們家蘇總監的基情,再偶爾擔憂一下秦書沐的未來幸福,她也沒什麼可操心的事情了。這好不容易逮到個對手了,還是個有淵源的對手,林依依可不得抓住這個機會,可勁兒地消耗她體內的能量嘛。
我看到李萌垂落在餐桌下面的右手不停地揪著左手上那塊疤痕的面板,我便拉了拉林依依,示意她說話別那麼激動,直戳人心窩子。她白了我一眼,似乎是覺得我特事兒。
李萌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就突然把苗頭對向了我,“鄭霖,看來是我高看了你啊,就算是不能當男女朋友了,我以為至少我們也可以做個普通朋友,沒事的時候一起吃個飯喝杯酒什麼的。我在安城認識的人也不多,剛回來,不過是喊你出來吃頓飯而已,你不用這麼興師動眾地把林依依給請來吧?你又不是她沒斷奶的兒子,用得著這麼依賴她嗎?”
話音剛落,李萌的臉上就被徹頭徹尾給澆了一把了,林依依氣地握著杯子的手直抖,“你他媽有毛病吧?說誰沒斷奶呢?有事說事,你不是說你那孩子是鄭霖的嗎?好啊,明天早上,抱著你的孩子和鄭霖一起去驗DNA去,是他的,他躲也躲不掉;同樣地,不是他的,你想也別想把這頂綠帽子往他頭上蓋!”
李萌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臉,跟著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了,看著林依依,一字一句地說道,“憑什麼你讓我驗,我就去驗?安城是你們的地盤,是與不是,不都是你們說了算嗎?要驗也可以啊,鄭霖,你跟我一起去瑞士去!”
聽到這裡,我就是脾氣再好,也聽不下去了,按壓著心裡的不滿跟李萌說道,“你放心,沒有人會在這份鑑定上動任何手腳的,既然你人已經回到安城了,就沒有必要再來回折騰了。”
“折騰?鄭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向來就是閒不住的,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瞎折騰。我下定決心想要做的事情,誰都攔不住,所以,要麼就別做什麼鑑定,要麼就去瑞士做!”李萌衝著我說完,又帶著挑釁的眼神,看向了林依依。
我突然間明白李萌其實是抓住了我性格中的弊端了,知道這件事情,沒有搞清楚真相的話,依照我的個性,我不可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自己過自己的生活的。即使我的確這樣想,可我知道我肯定做不到。所以,如果李萌一直這麼撐著的話,我想到頭來著急的人可能還會是我。看著眼前曾經被我當小女孩一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