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覺得有些好笑,但表面上還是扮了個座上賓的樣子坐了下來。看我坐下之後,李佳也跟著坐了下來,滿臉期待地等待著她所謂的美食。我看她伸著手指在那裡嘀嘀咕咕的,就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發現她原來是在數還有幾個輪到她。收回視線的時候,便忍不住問了一句,“這麼喜歡吃這個?我聽報紙上說很多麻辣燙店裡的菜都是不洗的,但又怕你們吃了拉肚子,所以在裡面放瀉立停。”
我剛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陣“哐當哐當”的砸鍋的聲音,就見那老闆惡狠狠地瞪視著我,大有把我扔出去的打算。李佳趕緊扯了扯我的衣袖,比劃了個“噓”的動作,“鄭警官,你千萬別說了,這家店的味道雖然好,可老闆的脾氣特別的暴躁。催多了都會發火的,你要是再說下去,他該不讓我們吃了。”
雖然我對李佳的話是不以為然,不過,看著她那麼渴望的眼神,我還是乖乖地閉口了。我沉默下來,她卻突然猛地一拍自己的前額,說了句,“哎呀,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說著,就從揹包裡掏出來一個保溫杯,又拿了兩個一次性杯子。擰開杯蓋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咖啡香,雖然這香味裡還摻雜了不和諧的本土麻辣燙的氣息。不過,這到底還不影響我那如警犬般的靈敏嗅覺,而且這小丫頭泡的咖啡向來是我喜歡喝的。李佳有些調皮地衝著我眨了眨眼睛,一邊往一次性杯子裡倒著,一邊說道,“多奶,少糖哦!”
倒好了之後,李佳便舉起杯子,對我鄭重地說道,“鄭警官,我以茶代酒為你那個正義的後門乾一杯!”
我被這小丫頭的話給逗樂了,覺得有點幽默細胞啊,就跟她碰了一杯,“好,為正義的後門!”
結果,我們兩個人就那麼不倫不類地就著咖啡把那兩碗麻辣燙給吃了。不知道是不是我那會兒嘴巴太欠了,當天夜裡就犯了急性腸胃炎進了醫院了,醫生說我可能是吃壞東西了。李佳得知訊息之後,捧著一束花,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就跟個日本小婦女似的,一個勁地鞠著九十度的躬,說著對不起,“鄭警官,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你這麼的弱不禁風,我都吃了多少回了,也沒出過什麼事情。這樣啊等你好了之後,我再重新請你吃一次。”
說實話,經過那次急性腸胃炎之後,我都有些害怕聽到李佳跟我提請吃飯的問題了,便直襬手地說道,“不用了,你的感激之意我已經收到了,等我好了,我請你吃飯吧!”
後來,我在醫院掛水的那幾天,李佳大概是覺得很抱歉,只要有時間就會準時來報道。一來二去的,兩個人漸漸也就熟悉了,我用親身經歷告訴她要想快速忘記一個人的辦法就是去運動。把自己的身體消耗到一種極致的狀態,回到家之後,倒在床上一覺蒙到天亮,誰還記得韓什麼宇的。女每圍亡。
李佳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從此週末就開始跟我混跡於各類運動場地。小丫頭終歸是小丫頭,每當她看到我表現出我最為男人的本色的時候,便歡呼地直拍手,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由衷地誇讚道,“鄭警官,你太帥了!酷斃了!”
我故作鎮定地掃了李佳一眼,其實,內心裡早已開始澎湃了。這麼多年了,不容易啊,在林依依、林薇和李萌的身上都沒有找到的優越感,可算是終於在一個女性的身上找到了。我好想找一顆參天大樹,抱著它的根部,扯著它的書皮,像狗一樣地再哭一次。
而自從上一次蘇墨被無緣無故地當了一次“受”之後,林依依倒是真的沒有再跟我提相親的事情了。不知道是因為她的預產期臨近了,還是因為蘇墨不甘心當受開始嚴格的家教了,又或者是林依依也覺得相親是一種很不靠譜的行為了
反正不管因為什麼原因,我倒是鬆了一口氣了。而就在林依依突然肚子痛被送到醫院的那天,我正帶著李佳去攀巖。想當初跟李萌一起來的時候,她可是個中高手,甚至有時候速度比我還要快,讓我很有挫敗感。這會兒聽著李佳在上頭鬼哭狼嚎地喊著,我心中那種優越感都快要溢位來了,應了句,“別怕啊,歐巴一直在你身後呢,你就算是摔下來了,也是一屁股坐在歐巴這張帥氣的臉上。”
下來的時候,我一個不小心速度就快了些,準備喝點水再上去接李佳的。可是,剛擰開杯蓋,就發現旁邊的手機螢幕一直在閃爍著。低頭一看,是林薇打來的電話,之前已經打了好幾通了,便接了起來,“林大忙人啊,這大白天的,你不去忙事業,怎麼想起來招呼我了?”
我剛說完,就聽到林薇在那頭不耐煩的聲音,“誰有功夫搭理你啊?我就是通知你一聲,林依依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