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實在是太害怕那種兩手空空的感覺了,我會像以前一樣沒有安全感,我總覺得如果自己被放置在林增年、蘇墨或者是蘇錦餘那個位置,我一定會比他們做的更好。事實證明,我和安怡然真的是同一類人,很多時候,我們都太不認命了。
在監獄裡的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為煎熬的日子,曾經以為一路被輕視的日子很難熬。可是,跟那種肉體上的折磨和心靈上的摧毀相比,這都不算什麼,我發了瘋般地想要出去。唯一來看過我的人就是我媽,她給我帶了點生活用品,只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浩子,以後媽就權當沒有你這個兒子了。”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窩在監獄的廁所裡,哭了,把衣服塞到嘴裡不敢大聲地哭出來。可是,那細小的動靜還是引起了那幾個老大們的注意,他們一個個地向我靠近,捂著我的嘴拳打腳踢起來。不知道是誰的腳對著我下體的位置一下下地踹過來,那天我忘了告訴林依依,我最痛的傷疤不是在手上,而是在身下,自此我就像是個半廢的人一樣。所以,我恨林增年,恨林依依,恨鄭霖,恨蘇墨,恨蘇錦餘,恨所有把我送到監獄裡的人。
等蘇錦餘最終把我從那裡撈出去之後,我唯一想的就是報復。聽說林依依懷了蘇墨的孩子,我的腦海裡便浮現出她談及“念念”的時候,那種痛苦的表情。我當時根本就沒有顧及跟蘇錦餘的交易,只是想在見到林依依的第一眼,就弄死這個孩子。可我在草原上見到她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讓我想起來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我曾經在離婚的時候,對林依依說過細想下來,似乎就她對我還不錯。她只是公平地把屬於我的還給我,不屬於我的拿回去,沒有多給我一分,卻也沒有多要我一分。團雜廳巴。
當我跑到醫院見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安怡然的那一刻,她嘴裡一直唸叨著蘇錦餘的名字,即使沒了力氣,卻唸的咬牙切齒的。林依依說的對,監獄裡所遭受的那一切都是蘇錦餘賜於我的,讓我像一條瘋狗一樣,帶著仇恨撲向他需要對付的人。我想當我抱著那桶汽油去倉庫那裡的時候,我大概也是瘋了的狀態了。我想把那裡面的人統統都燒死,這個世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時候,那我不用那麼辛苦努力地去搶,也都是我凌煒浩的了。
在我最後離開這個人世間的時候,我都是帶著滿腔的仇恨走的,我拿著鐵棍一下子打斷了蘇錦餘的那兩條假肢,死死地摁住他。看到林增年和蘇墨想要離開的時候,我又拖著蘇錦餘去拽林增年的腿,我要他們都陪著我一起去死。我本來還想拉住蘇墨的,可惜,被林增年給推了出去。在最後的大火在我身上“茲茲”地燃燒著的時候,就像安怡然所說的那樣,我感覺不到痛苦,感覺到的只有解脫,看到有那麼多人陪著我一起下地獄,我覺得知足了
☆、第249章 縱容(蘇墨 林依依番外)
當蘇墨在病房裡,用力地抱住我,埋首在我的肩膀上說出他很想很想我的時候。我知道這樣的表達對於他那種個性的人,嗯,已經算是赤果果的了。我從未懷疑過蘇墨對我的感情和用心,但不得不說,他愛人的方式還是一如既往地那麼特別。“原諒”這兩個字從嘴裡說出來容易,在實際的行動中做起來卻並不那麼容易。況且,就像蘇墨所說的,我林依依向來都是個記仇的女人。
蘇墨後來問及我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懷孕的訊息的,我看著他,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李萌的臉龐。那段時間蘇墨忙,我也處於一種焦躁的狀態中,對於本來就挺紊亂的例假基本未曾關注過。大概是一直以來。我對自己再次懷孕這件事根本就沒有抱多大希望。從平姐介紹我看的醫生到羅女士的中醫再到李萌的西醫,我不過是得治且治著,自始至終都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對於這方面的遲鈍,卻並不代表我對於李萌在爽朗的包裝下的怪異一點感覺都沒有,女人在這方面向來嗅覺都是比較靈敏的。其實,在那次李萌約我去酒吧,跟我直接吐露了自己對蘇墨這麼多年的感情的時候,我是真的有些心疼她的,覺得她也挺不容易的,頂著朋友的名號去默默地愛一個人這麼多年,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熬的過來的。
看著李萌,就像是看著另外一個鄭霖一樣,我覺得就像林薇說的那樣,他們兩站在一起還真的挺像那麼回事的。所以。我總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李萌的那顆心終歸還是會慢慢地沉澱下來的,最終都會落在鄭霖的身上。大概是我太希望我哥們過的好了,雖說感情是兩廂情願的事情,可鄭霖對林薇的那份感情在我看來就像是我代表著我姐感覺對不起鄭霖似的。
李萌後來跟我的相處的確如鄭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