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見識過不少權貴人家的富貴景象,昔年幾個公主出嫁之時他也見過那十里紅妝的場面,此時看沈齊氏的嫁妝單子,除去衣服首飾以外,其他的東西絲毫不必一個郡主的嫁妝差到哪兒去。
整整一百二十抬的嫁妝。
紫檀木的傢俱,紅木的桌椅,楠木的拔步床,各色的瓷板雕刻屏風,雙面繡插屏等等,還有許多的古董字畫,這都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泉州城的鋪子莊子宅子合計也有七八處,縱然比不上京城的價值,這是這份嫁妝在泉州城怕是也是獨一份兒了。
最後,還有兩萬兩的壓箱底的銀子。
趙元清不由轉頭看向方尚書,只見他已經去了沈府門口,跟方管家低聲說著什麼。
“就是為了這些銀子?”
沈齊氏垂眸點頭:
“父母親怕我一個人在泉州受委屈,幾乎將大半家財都與了我。只是他們卻想不到,懷璧其罪啊”
沈齊兩傢俱都是泉州富商,這泉州原本就是富庶之地,雖則這兩年因著倭寇漸漸不如從前了,可是沈齊兩家的家底還在,更何況沈家如今已經沒有了主人,只有一個空空的家和萬貫家財,沈家的族人們對沈家財產窺伺已久卻不得其法,若不是有沈齊氏這個未婚妻肯嫁入沈家,只怕這沈家的家財都被沈家族人吞沒了。
饒是如此,沈家族人們也在為了日後將誰家的孩子過繼到沈齊氏的膝下而爭吵不休。
沈家的人活著外人要謀得沈齊兩家的財產或許會很艱難,可是若是官府,只需以權壓人,隨便什麼理由就可以將沈齊兩家的家產輕易收入囊中。
這逃奴之事豈不正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法子?
窩藏逃奴之罪,不禁沈齊兩家的家產俱都歸了逃奴的主人,這沈齊氏這個大美人兒也便淪為那家主人的奴僕,要殺要剮還不是主人家一句話的事兒?
趙元清看著沈齊氏嬌美的容顏,心都疼了起來,他拉起沈齊氏的手來,將嫁妝單子放進她的手裡,拍拍她的手,語聲堅決道:
“你放心,沈齊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