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原來碧輝的總裁助理這大中午的頂著個大太陽氣勢洶洶地跑過來問罪,竟然就是為了那個鄉下女人啊!
沒想到這個來路不明的鄉下女人竟然會惹出了碧輝這麼大的後臺來。媽的,當初那個中介人販不是信誓旦旦地說那個女人只是個沒出過門的雛兒嗎?
不過陳富貴知道此時最要緊的不是找那個人販子算賬,而是要先搞清楚這個叫何晴的女人到底和碧輝有什麼關係?還有沒有補救的可能。
陳富貴心裡不禁暗自慶幸,好在自己還沒對那個女人下手,要是再晚上那麼一兩個小時,怕是自己真要去跳樓都來不及了。
“哦,平哥你說的原來是這個女人啊!那個女人是從我這裡逃出去的小姐,她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您了?您放心,人在我這裡,只要你發話,我馬上就找人收拾她!”陳富貴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倖,自作聰明地說道。
“你馬上叫人把她放了,我要帶她走。”劉善平說道。
“是,是,我馬上就讓人放她出來。”陳富貴如小雞啄米般地連連點頭,一邊就對著手下的一個小弟吼道:“沒聽到平哥的話嗎?快點放人。”
“是,老大。”有個機靈點的小弟連忙應聲向樓上跑去,不一會的工夫,就推推搡搡地帶著何晴從上面走了下來。
何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在死命掙扎著,突然看到了站在人群裡的韓易,霎那間就如見到了最親的人,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一下就掙脫了那個人的手,跑到了韓易的身邊緊緊拉住了他的衣服。
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到了現在,終於是不爭氣地如泉般湧了出來,彷彿是所有的委屈都在這剎那宣洩了出來。
韓易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何晴,還好,除了衣服在掙扎的過程中弄得凌亂了一點,還看不出有其他的異狀。
看到何晴那驚惶傷心的樣子,手抬了起來,遲疑了一下,終究是輕輕摟到了何晴的肩膀上,安慰地輕拍了幾拍。
饒是劉善平這樣在碧輝會所裡見慣了美女的人,乍見之下也被何晴那種純淨的美貌給晃了一下眼,再看向韓易的眼神不禁就帶上了一絲捉狹的笑意。
韓易當然知道劉善平心裡在想什麼,不過此時卻不是解釋的時候,只得咧嘴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到現在為止,只要不是瞎了眼的人,都可以看出劉善平究竟是為何而來了!
“完了!”陳富貴只覺得眼前一黑,嘴裡發苦。
何晴的舉動已經清楚的說明了一切,也間接地擊碎了他心裡所有的僥倖,陳富貴幾乎是可以預見到安徽幫在碧輝的強力打壓下就象稻草般支離破碎,然後自己落得個如喪家之犬倉皇逃竄的下場。
打死他也想不明白,只是抓了一個鄉下女人,怎麼會莫名其妙扯上了碧輝這麼一個大麻煩,而那個站在那裡始終沉靜如水的年輕人又是誰?
“韓易,怎麼樣?”劉善平嘴角含笑問道。
陳富貴這廂在提心吊膽的,他卻沒有想到劉善平根本是連動他的興趣都欠奉。
當然,曾慶華派他來幫助韓易,作為這起事的當事人,韓易的想法卻還是要先問過的,如果韓易不想放過的話,少不得就要讓手下的人費點手腳了。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爛泥!本就是自然界弱肉強食,天經地義的不二法則。
碧輝娛樂公司作為高居最上層的那一小撮人,想要讓一個無根無基的小小安徽幫消失掉,那還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就算是安徽幫有本地的後臺幫會支援它,怕是在碧輝的強勢之下,不但不會保安徽幫,更大的可能還會是在背後使上一分力,做得更徹底一些。
韓易當然知道劉善平話裡的意思,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陳富貴,微微搖了一下頭,說道:“算了,走吧!”
對於安徽幫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小團體,韓易也根本沒什麼興趣。
“那好,我們走吧。”劉善平呵呵笑道,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對陳富貴冷冷地說道:“你看清楚了,這是我兄弟的女人,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不用我來找你,你自己先從樓上跳下來吧。”
“是,是,平哥走好。”陳富貴悄無聲息地抹了一把冷汗,哈著腰恭送劉善平出門。
望著到劉善平走等人到車子旁邊的時候,陳富貴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心裡清楚自己這下是不用跑路了。
異變陡生
就在小武和那個同哥開啟車門,準備請劉善平和韓易先上車的時候。
突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