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異常蒼白,這時候掙扎著坐了起來,反倒顯出一種不正常的潮紅。靠在枕頭上喘息了一會,她才冷聲說:“讓顧顏殊來見我。”
那個傭人在家裡的時間也不短了,雖然沒見過先生和夫人恩愛的樣子,但是平時看見陸遺珠對顧顏殊也是一口一個老師,雖然聽起來怪異,該有的尊敬卻一樣都沒少。今天卻冷聲叫了一句顧顏殊,傭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頓時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陸遺珠等了一會看她不動,抬起頭看了看她,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你不願意去。沒關係,我自己去。”說著就要把左手背上的針頭扯掉。
“夫人!夫人別這樣!你這樣我們很難做的。”傭人伸手去攔她。
陸遺珠本來力氣就小,現在還在生病,怎麼爭得過她。爭了一兩分鐘就沒了力氣,倒在枕頭上直喘氣。
傭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夫人,請你別這樣任性。就算先生一直依著夫人,夫人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夫人不心疼,咱們先生還心疼呢!”把臉一別,竟然有一點責怪的意思。當然這也是平常。顧顏殊對陸遺珠的好,他們這些傭人誰沒有看在眼裡。偏偏陸遺珠矯情任性,一次次把顧顏殊的真心當泥巴捏著玩。這些傭人早就在貝蒂林恨得牙癢癢了,她這回一個沒忍住,就這麼透了一兩分出來。
“先生?”陸遺珠用盡所有力氣撐著床,難得臉上帶了鄙薄的冷笑。她的一雙眼睛平時都是冷淡卻不傷人的,這是這個時候她看向那個女傭,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凌厲。“你也知道他是你的先生,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這麼跟我說話?出去!”
陸遺珠從來不用身份去壓別人,這一次這種話都能說出來,可見真的是被氣得狠了。那個傭卻還站著不肯動,執拗地說:“是先生讓我在這裡看著夫人”
話還沒說完,陸遺珠拼著所有力氣拉起身後的枕頭,劈頭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