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跟家裡人交代?”
“我以為傅先生是最公私分明的,方才還說我假公濟私,自己不也一樣嗎。弟弟的命是命,屬下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李君則這樣刺激他,無非是想透過這個機會進入魔窟,接近章時平,以便可以查出一些對他很重要的事情。兩個人可謂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
傅世欽算是十分了解李君則的脾性了,知道拗不過他,只好作罷。但不忘提醒他,叫他少做一些越俎代庖的事情,不該管的事情不要去管,免得惹人懷疑。
李君則走後,傅世欽隨即叫來了管家。
老管家走到傅世欽的身前微躬著身子:“大少爺叫老身有何事吩咐?”
“你可記得何杏的母親當年是怎麼死的?”
老管家略微思索了一番說:“老身記得何杏曾經提起過,說在她很小的時候她媽媽從日本乘船回國,在途中遭遇了風暴,船沉了,人也死了。”
“其他的,何杏再沒有向你們提過她母親?”
“沒有了。”
“行了,你下去吧!”
“是的,大少爺!”
傅世欽坐在沙發上,想起今天白日裡與“十哥”的對話,開始若有所思了起來。
第二日傍晚,天邊燒起了晚霞,夜幕剛剛降下的時候,李君則已經站在了法租界的喧囂聲中。夜晚的法租界霓虹閃爍,有無數的車馬輻輳,冠蓋飛揚,人往人來,十分熱鬧。李君則徑直走入了傅世欽之前所說的那間酒吧。
這酒吧雖然不似別處的嘈雜,但也不乏聲色犬馬、觥籌交錯,陪酒的姑娘們不瘟不火的逢場作著戲,店內的裝飾也算是富麗堂皇,音樂也有幾分品味。李君則找了一處顯眼的位置坐下來,隨即便來了一個點餐的侍應生。
“先生,您需要喝點什麼?”
“血腥瑪麗”
“對不起,您說什麼?”
“沒聽到嗎?來一杯血腥瑪麗。連這都不知道嗎?那還開什麼酒吧,去把你老闆叫來!”李君則裝作似乎要發作的樣子。
其實他自己心裡知道,血腥瑪麗這種酒,1934年才傳入美國,在這樣戰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