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之凜不緊不慢道:“不如我們以機會換機會如何?”
上官瑁一臉狐疑地回頭,饒有興致地問:“怎麼個換法?”
“讓出皇位你可願?”只聽炎之凜沉聲道。此刻,上官瑁也收起方才隨意的態度,身上頓時散發出肅殺之氣。
兩人相談片刻後,最後上官瑁一臉怒容離開齊王府,臉上隱隱帶著冷笑,而一旁的上官瓊月仍是一臉愜意,只是在離開王府前,眼底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
而此刻,方來儀已經處理好客棧的事宜,更親手寫了一份開分店的企劃書,打算拿回去給炎之凜過目。
馬車上,方大東家依舊坐姿歪斜,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由河影打扇、樹影唸書往滿客樓方向而去。成親前炎之凜便告訴過方來儀,滿客樓是他名下的產業,而方來儀永遠是炎之凜的貴客,更能隨意進出炎之凜位在三樓的專用雅間,還能白吃白喝當大爺。
滿客樓的大管事在炎之凜的有意透露下也知曉了方來儀的身份,所以又更盡心伺候,故此,方來儀挺享受在滿客樓的時光的,此刻,他正想著一會兒該叫些什麼點心來吃用。
突然,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劃破長空,也劃破車廂內的安逸,接著便是悽慘的哭聲,方來儀眉頭一皺,河影立刻問道:“怎麼回事?”
自從上次擄人事件後,炎之凜對方來儀的保護可說相當嚴密,如今馬車旁便圍了四個來儀暗衛充當的護院,除此之外,墨田也跟在馬車旁護著,這還只是看得到的人手,另外還有十幾名來儀暗衛及炎之凜的人手在暗處盯著。
聽了方來儀的問話,眾人統一望向墨田,墨田只得在窗邊低聲道:“有一名女子突然衝出路邊,差點撞上主子的馬車,現在暈倒在地上裝死,屬下看過了,她根本沒被撞到,那女的旁邊有個女人在哭,應該是認識的。”
方來儀此刻真的無語問蒼天,莫不是因為自己昨日說上官瑁訛錢製造假車禍,所以今日便來了報應吧?
“問問她要多少錢,給她就是了。”方來儀道,既沒撞到,給點錢意思意思也就罷了。
待墨田傳達他的意思後,便聽那名女子繼續哭道:“給錢便能救活我姐姐嗎?我不要錢!我才不要你們的錢!”
方來儀聽了便有些怒了,你說你不要錢,那你在這鬧成這樣圖的是什麼?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女子的哭聲極有影響力,圍觀的群眾也不禁替她們抱不平。
“有錢人就是這樣!撞了人還想陪錢了事!怎麼!有錢就是大爺啊!”
“就是!也不嫌自己滿身銅臭味!”
就在眾人的批評聲浪中,馬車裡傳出一低沉好聽的嗓音,道:“敢問這位姑娘,??想要小爺我怎麼做???想要錢?要我道歉?還是??只是想要堵塞炎京城的交通?人是不是我的車子撞的??我心知肚明,但我只想問,??如今哭鬧不休,所求為何?”
眾人紛紛靜了下來,更有好事者鼓動那女子多要些賠償。
“你撞了人就是不對,怎麼還如此理直氣壯?”那女子抽抽噎噎道。
一陣沉默後,馬車裡再度傳來男子低啞的嗓音,語氣裡帶了幾分不耐:“??只需回答我,??要什麼???的目的是什麼?別以為??會哭嚎幾嗓引起眾人關心,或是聲淚俱下說一些引人同情的話,就能模糊焦點,讓眾人對錯不分!”
女子不停搖頭哭道:“我沒有,我沒有”
這時便聽人群裡有人道:“看那馬車上的紋飾,倒像是來儀客棧的。”
“你說那個對讀書人很好的客棧?我呸!讀什麼仁義道德,連最基本做人的道理都不懂,我看那名聲也是花錢買來的吧!”
“你說車子裡的會是誰啊!不會是東家吧?”
“聽聲音像是年輕人,東家?別開完笑了!”
正當眾人討論得熱火朝天時,馬車裡的人又道:“既然??不說,小爺我便照著一般人期望的方式解決,小田田!幫我把死了的給厚葬了,另外給這位姑娘十兩白銀,她缺什麼,一次補上!沒房買房,沒田買田,沒男人給她尋一個,如何?這樣姑娘可滿意?”
眾人一片譁然,不禁嘆到這一撞簡直是天價!
“你說這人,說他沒誠意吧!也不對,說他有心吧!似乎也不對,這”
“這是錢太多了沒地花吧!改天我也來給他撞一下,下半輩子也不愁了!”
“這男的如此大方,倒顯得那位姑娘有些過了,不就是問她要如何賠償嗎?她愣是半句正經話也沒說,搞不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