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扶劉姨娘為平妻,把張夫人給逼昏了,還甩手就走,那可落不得什麼好,他們得等到張夫人醒了才能走。
張雙兒跟在眾人身後,眼神掃過房裡每個人,接著連忙奔到張夫人身邊嗚嗚低泣,不斷喚著:“娘,你醒醒,快醒醒”
沒一會兒,大夫來了,他替張夫人扶了脈,對高嬤嬤說道:“嬤嬤放心,夫人只是受了驚嚇昏過去了,一會兒老夫開一個安神方子讓夫人服用即可,不過夫人身上有舊疾,所以等夫人醒了,老夫再給夫人號一次脈,若是無事,就可以放心了。”
大夫說完,就被聘菊領下去開方子了,大夫從頭到尾都沒瞥張御史他們一眼,但是張御史總覺得,那老大夫的話裡是在針對他和劉姨娘。
“不知老爺是否等夫人醒了再離開?”高嬤嬤出聲問道,張御史知道張夫人是因為自己昏倒的,若他就這麼棄之不顧,好像說不過去,就應下了。
劉姨娘一聽就有些不高興,但仍裝作擔心道:“也好,咱們就在外頭等著,姐姐醒了再告訴我們。”說著便和張御史跟在高嬤嬤身後走到外室,房裡只留下張雙兒。
且不說劉姨娘有多不甘願,就說那對在密道里拐來拐去的小人兒,終於走到了一扇門前,門後透著光,那農家姑娘想,沒想到豐延田莊竟然有通向外面的密道!
待那小丫鬟一開門,他們發現眼前滿是雜草,高度都已經超過一個成年人的身高了,那小丫鬟先撥開雜草走出去,四處觀望了一陣,確定安全了才回頭接農家姑娘出來。
等那農家姑娘一走出雜草堆,便發現,原來她們已經在田莊的側圍牆外了,而他們走的那扇門正是開在側圍牆上的,只是這裡長年無人行走,而且再往後走就要進到田莊旁的樹林了,所以荒煙蔓草的也無人來清理,就讓雜草把那扇門給遮了個殷實。
此時,那丫鬟帶著小姑娘往前走了幾步路,就見一輛馬車正停在她們眼前,小丫鬟二話不說就把農家姑娘推上車,隨後也一起鑽入馬車,農家姑娘看那丫鬟眼神肅穆,也不再開口,只是沉默著,她知道她們這是在等張夫人。
沒過多久,遠方傳來馬蹄聲,?k且高速接進,兩個小丫頭緊張的抱在一起,當馬蹄聲在馬車一旁停下時,她們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兒。
突然馬車的窗簾被猛然掀了起來,兩個小姑娘嚇了一跳,連忙捂住了嘴巴。
窗外是一箇中年男子,他似乎也被車內的人嚇了一跳,對著那農家姑娘試探地問:“雙兒?娟兒?”
待那農家姑娘看清來人後,低聲驚叫:“大舅父!”
而那小丫鬟則鬆了口氣道:“大舅老爺總算來了,現在就等夫人、聘菊姐姐和月兒了”
大舅父劉仲遠道:“我知道了。”
正屋,外室。
才剛從內室出來,劉姨娘就越想越不爽快,總覺得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若是那女人不醒,他們不就要在這用晚飯,甚至過夜了嗎?
一想到要在這過夜她就煩燥,所以,她又嬌揉的走到張御史面前道:“老爺,咱們留個人在這看著姐姐吧!婢妾身體不舒服,不如把紅葉留下來吧!紅葉以前也伺候過姐姐,應該比較順手,至於平妻的事兒也跑不了,咱們之後再來”
張御史聽著也是個理兒,就又讓高嬤嬤跟他進入內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張夫人,就對高嬤嬤道:“夫人醒了告訴夫人一聲,我三日後再來。”說完甩袖就走,留高嬤嬤和張雙兒面面相覷。
張夫人才要張開眼睛,又聽到有人進來,只好又閉上眼,進來的是劉姨娘,她身後跟著的是張夫人過去的二等丫鬟紅葉,高嬤嬤見禮後一抬頭就見到紅葉,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紅葉竟然是劉姨娘的人!
“高嬤嬤,紅葉??也是認識的,她現在在我院裡做事,我留她下來給夫人使喚。”劉姨娘高傲地說完,轉身就要走。
張雙兒連忙起身,卻卻地喚道:“姨娘,這個還??。”說完就要把手上的鐲子退下來還給劉姨娘。
劉姨娘嘲諷地冷笑道:“不用了,既然??那麼喜歡就給??唄!嘖嘖嘖!怎麼看怎麼寒酸呀!連一點自尊心也沒有,父親和姨娘的定情之物也要偷,哼!看來你娘也是個沒臉沒皮的,才會教出??這不知羞恥的孩子!呵呵!”說完呵呵笑著出門了。
另一頭,還在等張夫人出來的眾人心裡備感焦急,此時,只見一人影從小門跑出,劉仲遠趕緊上前詢問,又匆匆來到馬車旁道:“雙兒,你娘真的昏過去了!高嬤嬤要我們趕緊先走,張御史他們的馬也要走了,若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