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道:“好嫂子,??且先聽我說,??不是說當年的事被她聽了去嗎?她如今嫁作我兒媳,我也好替??拿捏著不是?”
鄭氏不是榆木腦袋,自然知道劉綺畫讓張鬱白娶劉媛無非是因為劉媛身後的相府,俗話說得好,背靠大樹好乘涼,既然是坨扶不上牆的爛泥,那便將他高高托起,至少是一坨位置高一點的爛泥。
鄭氏嘆了口氣:“這正是我今日尋??來的原因了,劉媛那丫頭,娶不得。”
“怎麼還娶不得?”劉綺畫怪道。
鄭氏壓低聲音道:“那丫頭壓根兒不是劉媛。”
劉綺畫聽完便笑了:“嫂子莫跟我開玩笑了,什麼不是劉媛,若不是劉媛那還能是誰?”
“劉媛早死了,當年那王婆子可沒失手,那丫頭不過是許田雅不知隔多遠的外甥女。”
劉綺畫登時傻了,本想著只是個玩笑話,但聽鄭氏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又不得不信,便問:“??怎麼知道?”
“劉媛以前有個一等丫鬟是我的人,她說的。”
“那豈不更好?她根本不知道什麼秘密,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頭片子,讓我家鬱白娶了她,更是高看她了不是?這件事就算許田雅也找不到地兒說理。”劉綺畫理所當然道
這時便聽鄭氏冷笑了一聲道:“只是如此我可不解氣,把我的琦兒和淵兒害成如今這模樣,我怎能讓她如意?”
劉綺畫眼睛一亮,道:“嫂子,??要”
“讓全大炎都知道她不清不白的出身,一個不知根底的小雜毛竟敢冒名頂替相府小姐哼!”鄭氏一臉狠絕:“之後??若還想替鬱白娶她便娶吧!橫豎她之後也只有任??捏扁搓園的分。”
這一早上,劉綺畫便在紫菱院與鄭氏商討著她們的計劃,劉綺畫走時臉上帶著舒心的笑容。
且說劉媛一行隨著許氏到了鍾府,見過鍾府各位長輩後,便被鍾昀柔領到自己院子裡聊天,隨行的還有鍾昀柔的幾個庶妹。
有過之前在宮宴和劉琦及笄禮的相處後,劉媛與鍾昀柔二人已經變得比較親暱,稱呼上、互動上自是比對庶妹們還活絡幾分,所以當幾人在院子裡喝了幾口茶,聊了幾句天后,鍾府的庶女們便有些坐不住紛紛回各自院子了。
“讓??見笑了,這幾個就是這樣。”鍾昀柔笑道。
劉媛雖說並無庶妹,但也之嫡庶之間總是隔著層越不過的山,嫡女與庶女相處好的,頂多是禮貌客氣些的生人,相處不好的,如仇人互相陷害的也有之,所以她只是笑著說:“回去倒好,沒人打擾我們倆好說說體己話。”
鍾昀柔溫柔地笑著點頭,劉媛見她應下,便開門見山地問:“柔姐姐可有心上人?”
這第一句話立馬將鍾昀柔問得滿臉通紅直搖頭,道:“我哪裡有什麼心上人?”
劉媛看她的模樣明顯心虛,便故作天真道:“是嗎?聽說我哥要定親了,對方還是他的心上人呢!我還以為人人都有心上人,原來??沒有。”
果不其然,鍾昀柔的臉上顯出失望之色,道:“是嗎?恭喜他了,能與心上人在一塊兒不容易呢!”
劉媛裝模作樣地嗅了嗅周圍的空氣,道:“是啊!但我怎麼隱約聞到一股酸味啊?”這話才說完便迎來鍾昀柔一記嬌嗔。
“什麼酸味!??再亂說看我不撕了??的嘴!”
劉媛只見鍾昀柔雙頰泛紅,眼底隱約泛著淚光,便知道她現在又羞又惱又難過,也不再逗弄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我說??啊!吃醋前也不先問清楚,??這傻子,難道不知我們今天來訪的目的嗎?”
鍾昀柔聽後思索片刻才恍然大悟,今日劉夫人一來便一臉笑模樣地看著自己,之後更把小輩們都遣走了,再想起前些天娘才和自己提過說親的事兒,這莫非是她越想臉色越紅,一臉嬌羞嗔道:“媛媛,??為何不早說?害得我、害得我”
“誰讓??這麼遲鈍又嘴硬,明明喜歡我宣哥哥喜歡得緊,還不肯承認。”劉媛俏皮笑道,惹得鍾昀柔羞地抬不起頭:“說什麼呢!誰喜歡得緊”
這日許氏與鍾夫人談得很順利,鍾夫人相當滿意這門親,一來是因為兩家本就門當戶對,二來是劉子宣為人謙和有禮又是狀元郎,許氏開明慈祥又是個爽利人,三是因為相府的主子幾乎都是一夫一妻,也不委曲了鍾昀柔。
而許氏考慮的除了門第和鍾昀柔的人品之外,便是自家兒子的喜好,既然兒子已經認定鍾昀柔了,那便定下吧!
等幾個小輩看見自家母親臉上那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