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適當的時機才行,因為一旦認祖歸宗他的生命將會受到更多威脅,而且人人都以為他手上有先皇的遺詔,自然會擔心他會不會突然拿著遺詔廢帝自立。”
遺詔?這讓劉媛想起太后壽宴那日偷聽到的事,於是不確定地問:“他真有這些?”
炎之凜搖頭:“若有這些,他早回去了。”
劉媛一愣,便將那日偷聽到的事告訴炎之凜,炎之凜聽了之後道:“是我的人在找,但無所獲,婉皇貴妃是上官家的人,上官政登基後才把她嫁來大炎,自然是知道這事的,照她的說法,遺詔內容應該是廢去上官政的帝位。”
劉媛心想,若有了這遺詔一切便簡單多了,但可惜遺詔早已下落不明。
炎之凜見她沉默思考,也不多言,正好此時身上的燥熱也漸漸散去,便鬆開手,讓劉媛躺回床上。
待劉媛躺好後,炎之凜替她蓋了被子,道:“遺詔的事不急,先等萬燕那邊的訊息,我已經聽墨田回報了客棧的事了,四皇子那邊我讓暗衛直接跟我回報,少經一手少出錯,若有狀況我也會告訴??,至於乾股,太子要三成便給他三成,我把萬燕那一成收回,加上我的兩成,等談完這事,??便在家好好待嫁。”
劉媛應下後,炎之凜才離去。
隔日,許賢染來訪,許氏雖還未與劉媛聊過,但也知聖旨已下,一切早已成定局,對許賢染便有些歉疚。
但許賢染倒像沒事人一樣,依舊與許氏笑笑鬧鬧,連劉媛來了也是一樣的作派,甚至還臊了她幾句,那祝福與表情也不似作偽,許氏才想到,前陣子兩人的關係突然變好,也許他們那時就談過了。
下午,許氏單獨與劉媛聊天,她前一日便聽說炎之凜出征前,以一顆夜明珠跟劉相定下劉媛,大概也知道炎之凜對劉媛的看重,雖說聖旨已下,但她仍想知道劉媛的意思。
劉媛只說炎之凜於她有救命之恩,也對炎之凜很是欽慕,但是關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她沒有多說,因為在家人眼中,她與炎之凜只是相識,所以炎之凜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許氏得知劉媛對炎之凜也有些好感後才放下心來,如此至少兩人互相看重,成親後兩人應該會幸福,但她隨即又想到劉媛先前的選夫要求,便有些擔心道:“媛媛,娘知道??不喜男子納妾,但炎世子日後是要繼承王府的,不可能只娶??一人,??”
劉媛自是知道許氏要讓她寬容大度,她自然也不會拂了許氏,只道:“媛媛知道,成親後必以夫為綱。”至於夫綱如何便不是她能管的了。
許氏點了點頭,心中有些為劉媛難過,媛媛怎麼就偏偏被指給了個世子呢?
過沒幾日,墨田傳來訊息,說太子的人約她端午那日於滿客樓用飯,劉媛怎會不知這頓飯的目的,於是也沒拒絕。
端午前一日,劉媛便向許氏道要去尋聘菊,許氏本想阻攔,但又見劉媛一臉哀求,心知等她嫁了人,要出門便不易了,只好應下了,原本還想多派人手護著,卻聽劉媛說炎之凜會派人來接,心下了然,敢情是炎之凜約了自家女兒出去,於是便一臉促狹地應了,把劉媛臊得臉紅。
滿客樓三樓雅間外,劉媛深吸了口氣,心中感嘆,這次可真是大陣仗了,她事前便聽墨田說了這次是太子命炎之凜接手收購乾股的事,劉媛聽了這訊息翻了個白眼,難怪炎之凜不肉疼。
而這次一起用飯的除了炎之凜、許賢染及秦耀三人,還有萬燕、李方以及張鬱清,全是熟人嘛!看來自己得多狂妄一些,才不至於被揭穿。
雅間裡的人也正在閒聊著,炎之凜依舊面不改色,悶不吭聲,許賢染則口若懸河地說著這‘傳說中’的方來儀東家。
萬燕如今正跟著炎之凜理事,所以便跟了過來,雖說他知道方東家的真實面目,但聽了許賢染說的話後卻有些驚訝,畢竟他認識的劉媛不是這樣的人,至於張鬱清和李方純粹是被許賢染拉來打醬油的,但這兩人倒是很想見見那位方東家。
劉媛在門外都能依稀聽到許賢染大聲喧譁,輕輕一笑,便擺出一臉悠哉的模樣,大力推門而入,邊走還邊大聲道:“原來有人在這兒說小爺壞話啊,難怪一路行來,小爺的耳朵直髮癢!”
隨即劉媛又掃視了雅間一圈,故作驚訝道:“呦!今兒來這麼多人啊!莫不是想以人海戰術逼小爺我把乾股賣出?嘖嘖嘖!你們主子也忒不厚道啦!虧得我在幾位東家回京的時候,死拉著不讓他們休息,被損了老久才有的結果,你們這樣真不夠意思!”
在場的除了炎之凜、許賢染和秦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