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泛一人。可如今炎順帝的旨意中並無提及王啟泛,不少人開始猜測,要不是炎順帝憂其年事已高,不讓他出徵,要不就是炎順帝認為他功高震主,想收他兵權。
自然,百姓們的議論一字不漏地被來儀客棧的人傳達給了劉媛。
這日午睡醒後,劉媛便看見炎之凜一手摟著自己的肩,坐臥在床榻外側,另一隻手拿著書看著。炎之凜見她醒了便將書放下,側著身子看向她,道:“醒了?”
劉媛皺了皺鼻子,往炎之凜懷中偎去,有些哀怨道:“府內掛喪,你又要出征,這日子當真無聊至極。”
炎之凜有些驚訝,自己什麼都還沒說,她怎會知道?但隨即又瞭然,想來肯定是來儀客棧的人或是墨田說的吧!
劉媛沒聽到他的回答,只是嘆了口氣,心知炎之凜出征已是再所難免,但心中難免不捨。
炎之凜聽她嘆氣,心中一緊,便連忙將她緊摟在懷裡,輕聲道:“對不起,我定會回來陪??生產。”
劉媛只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隨後退出他的懷抱,強笑道:“不急,不過是生個孩子,我一個人也行的,仗可已慢慢打,只要你沒事,平安歸來就好。”
炎之凜沒說話,他怎會聽不出劉媛是怕自己因她生產而分心?什麼‘不過是生個孩子’,他知道女人生子有如鬼門關前走一遭,幸運的順產,不幸的連命都沒有了,他又怎能放著劉媛一人在生死關頭徘徊無助?
“我定然平安回來,但??也要小心,如今炎京時局不好,太子被押宗人府,炎世修被禁足,兩邊勢力雖都連帶著低調了許多,但炎世修的勢力近來卻小動作不斷,若我猜想沒錯,他也許會趁機興兵逼宮也不一定。”炎之凜嘆氣道。
劉媛心中驚訝,瞪大了雙眼,逼宮?炎世修不是被禁足嗎?如何逼宮?
炎之凜也看出她的想法,眼裡閃過陰霾,沉聲道:“炎世修昨晚已經悄悄離京了。”
劉媛咋舌,驚訝過後便問:“皇上可知?”
炎之凜點了點頭道:“皇上知道,但他知道時,人已經不見了。如今局勢正亂,皇上不派王將軍出去也是為了讓他先接手群龍無首的御林軍。但即便如此,這也只是一時之選,若炎世修趁著王將軍尚未上手時發動政變,御林軍很有可能會吃不消。”
劉媛點了點頭,隨即突然一臉怪異地看向炎之凜:“你一早就知道炎世修逃了卻不捉他,所為何?”
炎之凜聳聳肩道:“放長線釣大魚,只逮他一人不夠,要連他的勢力一鍋端了才好。”
“那這樣京城豈不危險?誰知道他哪日會突然逼宮?”劉媛皺著眉道。
炎之凜輕輕在她的額上親吻,低聲安撫:“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岳父及子正的府邸我都有派人暗中護著,岳父大病初癒,我已經命人將他秘密轉移到以前的杏林堂了,那裡安全,同行的還有岳母及大嫂母子,三伯母也跟他們一起。”
“??也不用擔心五公主,鬱清那小子早就把人藏起來了,昨天出席冊封宴的只是個替身,而父王、??與慧兒,三日後便到常山寺去,那裡隱秘,比較不會遭到戰爭波及,??便在那裡養胎,安心等我回來。”
劉媛聽他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心裡感動之餘,仍擔心問:“可是我們三個那麼大的目標,如何瞞天過海?”
“??只管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三日後我們便正大光明地從王府大門離開。”
三日後,早晨,大街上人來人往,齊王府的大門突然開啟,四個衣衫破爛的人被管事推了出來,只見其中最年邁的老男人跪地哀求道:“錢管事,拜託您行行好!老奴真的是冤枉的!那錢真不是老奴偷的啊!”
錢管事冷哼一聲:“那又如何?王妃說是你偷的,那便是你偷的!”
扶著老人的三個男子也跟著跪下,其中一箇中年男子不住磕頭道:“錢管事,我爹的人品如何您當清楚,這其中肯定有誤會的!”
“王凡你還聽不懂嗎?王妃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你們得罪了王妃,王妃沒將你們發賣了都是好的,不僅如此,王妃還賞你們銀兩、還你們賣身契,你們也該知足了!”錢管事嫌惡道。
“爹~”這時,一旁年紀最小的少年拉住那個被喚作王凡的中年男子道。
“石頭,爹在忙,找你哥去。”王凡說罷還看了看身旁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這時也拉住了年幼少年安撫道:“石頭乖。”
錢管事不耐地揮了揮手:“得了得了!快走吧!在這裡賴著像什麼樣!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