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懷中,慢慢地撫著背哄著。
我表面平靜,其實心裡亂如一團麻。
雖然身體不象媽媽那樣不停地顫抖,可隔了這麼一陣後,後怕的情緒終於侵襲而來,剛才的一幕幕不停地在眼前閃過,驚險得叫我心裡一陣寒似一陣。我不敢去看角落裡躺著的那幾個人,彷彿只要我多看一眼,就會有人突然站起來,再圍過來似的。
表面上看起來是我在安慰媽媽,其實她的體溫給了我無限的安全感,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現在這麼依賴過她。
車子的聲音近了,在門口停下,然後是車門開關的聲音,莫言走了進來。我幫著他把爸爸運進車子,又哄著媽媽上了車。我不知道具體自己是怎麼到的醫院,只記得一路上晃悠晃悠,莫言帶著墨鏡的臉,在我眼前搖晃。那魔鏡上反射路邊的燈光,一溜溜地閃過,看得人頭暈。
後來才想起來,當時坐的並非林曉風的坐騎,而是另外一輛小車。那輛車我從未見過,也沒有配著司機,於是我得以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一路上盯著開車的莫言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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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外,將媽媽安置在長椅上躺好休息,我將西裝外套脫了,還給遠遠地站在電梯口的莫言。
他默默地接了。
“莫言,是林曉風叫你來的嗎?”我又問了他一遍,並且拿眼睛偷偷瞄媽媽那邊,確認了她沒有動靜,估計是聽不見這邊的聲音。
他只是笑,並不回答,也不搖頭或者點頭。
這樣的態度實在令人不爽:“喂,你到底是耳朵聾了,還是不想跟我說話?你忘了你答應過我,要聽我的話啦?”
醫院的走廊並不亮堂,可莫言還是帶著墨鏡。看不見他眼中的神色,令我跟他說話的時候倍感壓力。
他點一點頭,表示記得:“陸小姐,陸伯父在手術中,你趁此機會跟陸夫人到樓下,也檢查一下各自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