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瘟神!”
一個人在床上大喊,雖然知道他在樓下會聽不到。
看起來脾氣那麼好的一個人,其實暴躁到這樣的程度,真是令人忍無可忍。早知道我就直接把那句“會對你不利”之類的話說完了,也不至於被他誤會做什麼會殺了他之類,觸怒他。。。。。。。。。。。。
想過一輪,竟然又難過起來,直悔恨自己說話的時候模稜兩可,又偏偏是在關鍵問題上,所以才會讓林曉風誤會。可是若現在下去。。。。。。。。。。。。又怕事情還在刀鋒槍口,一個不小心,更加爆吵到屋子都塌掉。
拉了被子,很不安穩地睡了一覺,夢裡,卻竟然夢見了完全不相干的東西。
身下是軟乎乎的草蓆。。。。。。。。。。。。不,是塌塌米。手摸上去很乾爽舒服。
風輕輕地吹著,帶來粉色的飄零的東西,很美。
“這個叫做‘花吹雪’。”
一個悅耳的童聲在耳旁響起,語氣冷然,然而這樣不緊不慢的說法方式,卻不知在哪裡見慣了一樣,分外熟悉。
“花對雪吹氣。。。。。。。。。。。。的意思?”我好奇地問出一個白痴的問題。
果然,聽到對面的人一聲忍俊不禁的輕笑,那個可愛的聲音說道:“花象雪一樣,在風中起舞的樣子,就叫做‘花吹雪’”。
我望著旁邊,一棵繁茂的樹,一樹美麗的粉色,更有雪花一樣的花瓣,徐徐自樹上飄落的美景,舒服地趴到桌子上去——
“真的,好漂亮。我喜歡。不過我也沒有見過雪。”
這麼側著臉,卻突然看到了面前的人。
深黑色的眼睛,白皙的面板,粉嫩的櫻色薄唇。。。。。。。。。。。。似乎在哪兒見過。
突地睜了眼,一身的汗,連額頭也是。
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陽光從天窗斜斜地照進來,是清晨金黃色。
奇怪了,好象是第二次夢見這個情景——那個小男孩是什麼人。。。。。。。。。。。。我跟他在和式的房間裡做著什麼?
這思考只進行了一瞬,我已經突然地想起來緊要的事,忙掀了被子爬起來,三步兩步跑下樓梯,開啟書櫃的門。
今天我似乎比平時要早,正碰上林曉風從浴室裡出來,穿著浴袍,手裡拿著換下來的睡衣。
他見了我,面上隱約地有訝異之色:“香香,怎麼這麼早?”
顧不上別的,身隨心動,撲上去就先緊緊地抱住他。
“香香?”
雖然語氣中依舊是驚訝,但是他立刻伸了手臂,緊緊地抱住我。睡衣脫了他的手,輕飄飄地落到腳邊。
這一刻的沉默,比昨晚說一千句那種廢話都要管用。
我愛極了他毫不猶豫,馬上擁緊我的這種感覺。
“曉風。。。。。。。。。。。。昨晚睡得好不好?”別的都不想要再提起來了,只想要問候他。
誰知,他的回答非常乾脆:“不好。”
我一怔,擔心地抬頭看他:“你又做噩夢了?”
“我的老婆不在懷裡,當然睡不安穩。”
那雙深黑的眸子泛著狡黠的光,戲謔的口吻霎時就在我的臉上點了一團火,窘得想要低頭避了去,可是他在晨光中顯得特別漂亮,髮絲面容都鍍上了一層金色,我看得閃不開眼了。
“。。。。。。。。。。。。我以後不會了。”
到他的手撫上我的額髮,終於禁不住那誘惑,軟乎乎地說了一句他會喜歡聽的話。
早安之吻。。。。。。。。。。。。似乎也是個不錯的主意,雖然不是在同一張床上醒來——林曉風低頭吻住我的一刻,不知怎麼地腦中居然起這種奇怪的念頭來。
可是他馬上就鬆開了我,臉上半帶著寵溺的責怪:“香香,你。。。。。。。。。。。。先去刷牙好不好?”
我立時羞得無地自容!
當然了。。。。。。。。。。。。
這傢伙剛剛才收拾得乾乾淨淨走出來,我卻是直接從床上跑下來的。。。。。。。。。。。。
臉滾燙滾燙,惱怒地一把推開了他,不發一言,沒好氣地往自己的浴室那邊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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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檔的酒店宴會廳,琳琅的杯盞之光,細碎的玻璃相碰的聲音不絕於耳。
穿一件單邊高開叉的改裝旗袍的我,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