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實在過分,令人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沒有感情,只有夥伴般的合作與支援。再加上我在外婆那裡聽到的那些不和諧的故事——林曉風不知道的那些事情,實在。。。。。。。。。。。。。令我無法不去想,也許。。。。。。。。。。。。。
也許二叔跟林曉風的父母,或許也拉上二嬸,他們幾個人,有過什麼糾纏不斷的往事。
說不定。。。。。。。。。。。。。
心提到了喉嚨口,我不覺攥緊了胸前的一片衣服,惴惴地看著寬大書桌後面的二叔。
“阿風,這樣的事情本來你不知道的話會更好一點。但是,如果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想要讓自己繼續揹負下去。畢竟,這件事中不對的並不只是我一個人,如果要算起來,你親愛的爸爸——才是要負上主要責任的人。”終於,二叔的眼中有什麼沉澱了下去,他的聲音也變得平靜又堅決。
——什麼意思?
我差一點就問出了口,但是顧忌著這是林曉風跟二叔的對話,好容易才將話吞回嘴裡。
好半晌,林曉風才遲疑地問著:“你。。。。。。。。。。。。。什麼意思?”
顯然,他揣摩了半天,也跟我一樣,想不通這句話裡的含意。
二叔低沉的聲音緩緩地、不帶一絲遲疑的繼續著。
“二十二年前,我聽從父親的安排,東去往扶桑之國求學,好在為以後發展往這個國家的生意打下基礎。因為學制問題,我是以插班生的形式進入私立高中就讀的,當時同時面臨適應和語言問題的我。。。。。。。。。。。。。對自己能否順利在半年內透過大學的升學考試,非常沒有信心。然而,當時身為班長的貴子,卻很主動地來到我的面前,噓寒問暖,幫我解決各種難題。”
我跟林曉風都不覺沉默了,靜靜地聽二叔講述這個久遠以前的故事。
原來二叔跟婆婆她這麼久以前就認識了。。。。。。。。。。。。。還是在二叔剛剛到日本的時候就發生的事情,高中三年級,摸約十七歲上下,也就是跟我和林曉風如今這樣的年齡。
這樣的話。。。。。。。。。。。。。正是最容易萌生情愫的時間。
我慢慢地抿緊了嘴巴。
“貴子的父親,是日本的政治的大家,可以說,她也早就做好了準備,將來是要跟日本國內某個門戶相襯的貴公子相親結婚,沒有自己決定的權利。但是。。。。。。。。。。。。。我們相處了半年之後,都不約而同地報考了同一所大學的同一個專業——而貴子,身為那種傳統家庭出身的女子,本來是根本不應該報考那樣的專業的,但她頂著家裡的反對,還是那麼做了。”
到這個時候,我發現。。。。。。。。。。。。。身旁林曉風的臉色,漸漸地變了。
“入學式上,發現很幸運地變作同班同學的我們,突然對立無語很久,如果不是她以前學鋼琴的夥伴——你如今的二嬸突然插進來打了招呼,說不定那個時候就會發生了什麼也說不定。事實上,從那個時候開始,我跟貴子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都已經感覺到對方,和自己心裡,不一樣的感情。。。。。。。。。。。。。”
“你。。。。。。。。。。。。。住嘴!”林曉風終於耐不住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跟媽媽她那個時候就。。。。。。。。。。。。。不會的!爸爸告訴過我,那個時候。。。。。。。。。。。。。他去日本探望你的時候,你們不過是普通的好朋友。。。。。。。。。。。。。”
“關係上的確是普通的好朋友。。。。。。。。。。。。。但那是因為貴子的特殊家世,她有她的顧慮——我那個時候,也不過是一個求學的學生,跟一直被爸爸重點培養做青年精英,已經在商場展露頭角的哥哥不一樣,我沒有任何給她承諾的資本。而且,在這個注重血統和長次的家庭裡,我身為家裡的次子,按照爸爸的思路,將來也永遠要處於哥哥以下的地位。。。。。。。。。。。。。我確實心虛著,覺得自己不可能輕易說服她的父母,也給不起貴子她應得的地位和光環。”
“胡說。。。。。。。。。。。。。你跟媽媽。。。。。。。。。。。。。不可能。。。。。。。。。。。。。”林曉風的額角滴下汗來。
“但這就是事實,”二叔盯緊了林曉風的眼睛,“我跟貴子,是相愛的。即使到她結婚以後,這個事實也沒有改變。”
這簡直就是一塊大秤砣,直直地砸到人的腦殼頂上。我的心裡什麼東西突然破了,“嘩啦”一下決了堤,淹沒了大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