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自己卻是冷靜得叫人心寒。
“二爺,這是老爺的吩咐。”羽山評靜地行了個禮回答,態度不卑不亢。
他往旁邊示意了下,西鳳已經拿著一個資料夾走了上來,抽出裡面的一沓帶著封口的變態小說一樣的檔案,遞給羽山。他接過來,展示給全場的人看。
“這一份,是老爺的遺囑。。。。。。。。。。。。現在同代表家族的龍紋玉一起,交由少奶奶暫時保管。葬禮過後,將由少奶奶在家族會議上宣讀。”說完,又將那份檔案,還給西鳳。
房中立時鴉雀無聲,大家都看著西鳳將那一份白紙黑字的檔案,收入手上的資料夾裡。
全場的視線,都簌然再次聚焦到我的身上,和我手上掛著的龍紋玉上。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塊玉在如今的林家還有著這樣的代表意義。。。。。。。。。。。。林家的祖宗果然是定了很多的規矩,而且他真的非常珍視這塊玉。
然而,在眾多人的目光中,我突然注意到,二叔的神態。。。。。。。。。。。。很耐人尋味。
與其說他悲傷,不如說他平靜,而且眼中透出一股銳利的光,似乎有什麼該做的事,終於等到了去做的那一天,該是他踏出那一步的時刻。我突地想到一直以來林曉風反覆地提到的二叔的“陰謀”,不覺心裡一寒,下意識地摟緊了林曉風的脖子。
我。。。。。。。。。。。。如果要發生什麼事的話,我要保護林曉風。
如果二叔真的想要做什麼傷害林曉風的事,我一定不會輕易地讓他得逞。現在彼此都正陷在對失去家人的痛苦之中,如果他居然不念親情,趁著這個時間興風作浪,我絕不會。。。。。。。。。。。。
“那麼,羽山,下一次家族會議的時間該是什麼時候?”
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在身後某處響起,立時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還有我的目光。
要連身子也轉動一下才能看得到的正後方,就安置在房門附近的一張椅子,與主座正對著,寬大而舒適。此時上面坐著一個金髮碧眼,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手腳長長,一邊手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以非常優雅的姿勢坐著。
我的眼睛睜大了——那是Brian_Lin。
走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他,因為他坐得實在離門太近。然而他的名字他的臉我早已牢牢地記住,不管我承認不承認——在第一次短暫的見面之後,他與眾不同的氣質、語言和行為,早已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裡,無法輕易抹去。
他本來就是一個,給人印象深刻,如風似火一般的男子。
羽山輕輕地頷首:“Brian少爺,禮節上來說,該是葬禮過後,再討論具體的時間比較合適。”
說完,他望向我的方向——
“而既然少奶奶如今拿著龍紋玉,自然就是由她來做最後的決定。”
這一句話,又再次在人群中激起了一波騷動。這些在社會上都已經有頭有臉的人們,似乎都覺得這樣的授權有點匪夷所思,立刻,便有人出了聲:“羽山,她不過是剛剛過門的媳婦,甚至連參加家族會議的權利都沒有。為什麼這種事,爸爸會交給她來做?這不是要把林家的規矩搞亂了嗎?”
低低的附和聲響起,顯然,各分家都對如今的安排很不滿意。
我的身體緊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拿到這一枚玉,居然連帶著某些權力或者義務都一併接到手中,本來跟這個家的這些事應該沒有關係的我,竟莫名其妙地被捲入了漩渦的最中心。。。。。。。。。。。。
林曉風的手慢慢地撫上我的頭,輕輕地安撫著。我下意識地抓緊了他肩頭的衣服,不讓自己露出慌亂的神色來——如果我在這裡像個孩子似的慌了,就真的給爺爺,給林曉風丟臉了。
羽山自然是跟我一樣,都站在爺爺這邊的。
他的面上沉靜得看不出一絲變化:“這是老爺的意思,而羽山相信,老爺做事定然有他的道理。”
“羽山,現在爸爸不在這裡,你卻句句都說這些都是他的意思,你有什麼憑證沒有?”另一個人說了話,房間的另外一角,然而語氣依然是極度的不客氣。
“憑證。。。。。。。。。。。。?”那雙堅毅的眸子抬了起來,“羽山以為,自己都從未擅自冒領過老爺的意識,而一直都是忠實的傳令者。”
他的強硬態度,以一個隨從的身份來說非常地顛倒主僕關係,然而他一直都是爺爺的代代言人,有他在這個家裡特殊的地位,那個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