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我比回國見到香香之前,更喜歡她了
不是因為我期待她能變成一個淑女,而是她身上某種我還沒有總結出來的東西,在我無意識之間,深深吸引住了我。
是什麼呢?
我不禁問自己。
該不會因為她是個暴力的女人吧?莫非我林曉風有受虐狂不成?!
我有一點心寒,可是,又有點想要苦笑。
慢慢心情平靜下來了。
香香,你是不是在等著某天,我會放你走的承諾得到實現?
如果是這樣,那你太天真了
我根本,沒打算放你走。
那只是對你的誘餌,給你一點希望,好讓你聽話。不好讓你,放低一點對我的防備。
現在我沒有時間所有的精力都要先專注在眼前的事情上——可是,將來,總會有我空閒下來的時候。如果你怎麼也不肯喜歡上我,我就會狠狠地虐你,直到你磨掉所有的戾氣,變得乖乖順順。
洗完澡,本想上床好好睡個覺,香香卻又跟我鬧彆扭了。她先是直接爬到我身上,把我嚇一大跳——然後,她竟然嘟著嘴,要將我從床上趕下去
明明昨天還說好了一人睡一半的床,昨晚也相安無事,她竟突然又改變主意了——硬是要將我從床上趕下去,還說什麼老婆趕老公下床
真是受不了這個多變的小妖精!她現在不再兇巴巴的使用暴力,可就是死命拽著被子,鬧騰著非要我這樣做不可,反而讓我無可奈何了。
唉只好睡沙發吧。做她老公可真不容易不知為何有種預感,似乎這種為床煩惱的日子,才剛剛開始回去之後,一定要想個好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還沒睡著,就發現她在那邊輾轉反側。那個笨蛋今晚是不是偷著又喝酒了?這動靜跟她在香港的時候相似,只是更加嚴重的感覺。
無奈,起身給她拿藥,雖然已經困的要死。叫她起來,她還以為我想幹什麼,瞪著眼睛,警覺地看我。我偏就不讓她在床上喝水,即使她露出痛苦的神色,像只撩人的小獸般咽嗚著哀求。
給她準備了糖,因為知道那個藥很苦,而她對苦味很敏感,給她冰袋,因為知道那樣能讓她舒服一點我感覺自己就像個服侍人的僕人,在來回的跑腿。
她跟我說謝謝了。不過,說完之後,居然自己先露出驚訝的神色,彷彿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道謝般。
真是個欠扁的女人——令我哭笑不得。
但正是因為這樣,我知道她心裡是真的感謝我,忍不住,之前的怨氣都煙消雲散,心裡很高興。
她其實真的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跟我以前認識的其他女孩子都完全不同。她生氣就是生氣,高興就是高興,難過就是難過,我不用費心去想她在舉動之後有什麼意圖
突然有點動容——
是的,這真是她最大的優點,比起那張傻乎乎的睡臉,這一點更令我覺得難得。
跟她在一起很省心
會不會,這就是我逐漸,越來越喜歡對著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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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
莎娜打來電話。
她居然跟我幾乎同時到達中國,而且將要跟我在同一個城市度過整整一個禮拜。她說,她有話要跟我說,希望我可以帶她遊覽一下城市,又或者只是跟她共進晚餐也可以。
我藉口要照顧爺爺的病,沒有時間,非常乾脆地拒絕了她。在學校的時候她那樣邀舞,害我跟香香爆吵了一頓,我不得不承認我其實有點記恨,所以這一次,我對她的態度特別冷淡。
沒有必要說更多的話,我的姿態已經夠明朗的了我已經是個結了婚的人,即使香香現在遠在德國,我並不想要做更多不應該去做的事。而且真不明白她為何執著到這樣的程度,以她的身份教育,實在不象是這種會糾纏不休的人。
她該是很瞭解我的那種人知道我一旦決定去做一件事,就不會輕易改變方向,更何況香香這件事,已經是歷久經年,不是一時衝動。她既然從那麼久之前就知道香香的存在,也應該知道香香對我來說是佔據很重要的地位,沒有任何人可以超越。
但,實在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出現在本宅的門前,親自按下門鈴,說名叫莎娜的朋友登門造訪。我不願意安排時間給她,她就以這樣唐突的方式,逼著我跟她見面。
爺爺的病情雖然穩定了,但仍在恢復階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