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步的奕飛趕緊上來檢視吹雪的手。只見到白色繃帶上,隱隱顯現滲出來紅色的血。
“你何必這樣呢。”他抬起頭來,責備地看著亦真。
但亦真似是報了一箭之仇般,得意地自鼻子冷冷哼出來:“本來這傷口就該還沒好的,我只是收回我的恩惠罷了。”
是他包紮好的,他自然有權再將傷口還原,因她惹惱了他,他不樂意了,就將他原來給她的東西,再狠狠地糟蹋掉。
吹雪完全讀懂他的邏輯,也很清楚自己剛才的話確實說得過分,見他這樣不講情面,也只能硬硬地接下招來。她咬住下唇,強壓下心頭湧上的複雜感覺,一字一句地說:“原來如此,那樣也好,用不著欠著你的人情了。”
“吹雪,你覺得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奕飛關切地問。
她快速地搖頭。她不願意在亦真的面前表現出一點點的軟弱。。。。。。。。。。。。。這個人若看到她此時軟下來,一定倍覺痛快,而她絕不做這種會長他氣勢的事情。
“我沒事,回家自己包紮一下就好了。”
“恐怕你自己根本就不會包紮,”亦真在旁邊露出嘲笑的表情,“週一到現在,你根本就沒有換過藥,裡面生蛆了都有可能。”
吹雪被釘到痛處,憤怒地抬起頭來,又無可奈何。她覺得眼中有什麼東西要失控地湧出,但她咬著牙忍住,擰過頭來,不往他那邊看。
“亦真,夠了。”奕飛下了逐客令。
亦真聳聳肩,徑自離去。
“我帶你去醫院看一下傷口的狀況。”等亦真走遠,奕飛才對吹雪說。
吹雪還是搖頭:“沒什麼問題的,只是皮外傷。”
“就當作我是心有愧意,”奕飛的語氣令人無法拒絕,“我為了自己安心下來,所以需要確認你沒有受嚴重的傷。”
奕飛話已至此,吹雪只好順從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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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一直都覺得,醫院的味道令人難受。
自從媽媽入院以來,她就一直每天不得不與這種味道打交道。也可能是小時候就莫名其妙住過院的緣故,只要聞到這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