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你不要再給我在這裡說廢話了!”亦真惱火地再將他的身體往上拉了拉,大聲地道,“聽著,這是我的命令!跟我一起活著離開這裡!我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再一次有同伴死在行動之中,那樣的滋味。。。。。。。。。。。。。我已經不想要再嚐到了!”
雖然周圍很暗,暗得幾乎看不見對方的臉,但是長傑覺得自己那一刻,看得非常清楚。
或者應該說,那種落到臉上的。。。。。。。。。。。。。水樣的觸感,非常真實。
他的心裡,突然地變得清靈明白了。
他的手,抓緊了亦真的手,另外的一隻手也奮力地伸了出去,拉緊了鋼索,開始配合他往上爬去。他們總算是合力爬到了最高一層的出口處,並不是樓層的開口,卻是專門為維修電梯的工人開的小門跟前。
亦真一點兒也不客氣,用槍開路,兩個人走進那一條窄窄的通道,藉著微弱的燈光尋到了通往樓頂的路。周圍聽不到人的腳步聲,看來許家要派人來到這裡,還需要有一段時間,他們並沒有那麼緊迫,可以稍微緩著點兒走。
然而——
就在他們走出樓梯間的大門,正要奔向那一個樓頂的鋼索時,身後突然響起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陳亦真,我等你很久了。”
一個他們兩個都並不陌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亦真不覺睜大了眼睛,緩緩地回過頭去,口中低低地道:“。。。。。。。。。。。。。許諾?”
身後,果然是許諾一個人站著,手中的手槍,已經瞄準了他們兩人。
“風水輪流轉,對不對?”他面無表情地說,“你之前有多風流,現在就有多落魄——不要嘗試拔槍,否則我先幹掉你的同伴。”
他在亦真嘗試將手伸進馬甲之前,就冷冷地制止了他。
亦真攙著長傑,行動並不方便,否則早就一個閃身撲過去,跟許諾搶槍了。現在,他只能被動地將手從夾克中拿了出來,舉到空中。
長傑是傷員,急著要送去急救,亦真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時間跟許諾慢慢在這裡耗時間。更何況,許諾在這裡,說明許家的人也不會離得太遠,如果繼續耽誤時間,只會讓形勢越來越往不妙的方向轉變。
“你想要怎麼樣,儘管說,”他平靜地看著許諾的眼睛說,“我沒有殺你的爸爸。”
許諾的眉頭蹙緊了:“不是你的話,是誰?!”
亦真回答說:“動手的是他手下的易龍,他殺了人還嫁禍給我,當時的情況太緊急,我沒有時間解釋,只能選擇先自保。”
“那你潛進爸爸的書房是為了什麼?”許諾追問道。
“為了今天我來這裡拿的那個東西。”亦真擰緊了眉,清清楚楚地回答道,“鑰匙是你爸爸在中槍之後交給我的。我原本以為書房裡面的那個是真的,但是他在臨終前告訴我,真的在這裡,所以我過來拿了。。。。。。。。。。。。。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會這樣狠,連大樓都不怕炸掉,放那樣的陷阱。”
許諾的眼睛閃爍個不停,拿槍的姿勢也跟著變得軟了——
“你。。。。。。。。。。。。。真的不是你嗎?但是,如果不是你,爸爸他也不會。。。。。。。。。。。。。”
“你有完沒完?!”亦真一聲大喝,“你明明就是不相信你們許家的人,才會選擇一個人跑來這裡質問我的,不是嗎?既然你已經得到了你要的答案,就請你放我走!我不知道這是你還是你手下人的主意,但是我的同伴受了很重的傷,必須要儘快急救!如果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條人命就要算在你的頭上。。。。。。。。。。。。。到時候,就輪到我來向你尋仇了!許諾,你聽明白了沒有?!”
許諾的身體一顫,手中的槍跌落地面,發出沉重的聲音。
“爸爸。。。。。。。。。。。。。”他不敢置信地望向地面,“爸爸果然是被那個傢伙。。。。。。。。。。。。。”
亦真再也不肯花時間在他的身上,攙了長傑便直往鋼索那邊走去。
天公不作美,就在他們做好準備,正要往另外一棟大樓那邊滑過去的時候,樓梯間的大門突然地被人踢開了,易龍帶著一幫人衝上了天台。
“就是他們,把他們幹掉!把許老爺的東西拿回來!”
易龍一看亦真他們已經做好了逃離的準備,馬上手一揮,自己已經將手槍瞄準了亦真他們。
亦真一看形勢不對,先發制人,拔出懷中的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