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才是真的。像我家,為了防盜,自三年前起個個窗戶釘上木板外窗,結果屋裡終年不見陽光。不過也幸虧這個,我那窗戶對面那棟樓房拆了又重建,去年為止一直塵土飛揚,若不是這個木板窗戶好用,我房間裡早就一層厚厚泥土覆著了。——據說重建之後對面那個樓全部變成獨門獨層結構,雖然在這個擁擠的小區,但是售價不菲。不過至今對面那戶人家不見廬山真面目,我有次開木板窗子透氣,只看到對面拉著窗簾。”
弈飛恍然大悟一般:“難怪我對面那戶人家,用木板封住窗戶,原來有這些好處。我之前不知原因,還想著怎麼這年頭還有人玻璃不用,用木板做窗戶”
吹雪斜著眼看他:“不好意思,見笑了。”
弈飛自覺失言:“啊,對不起。”
亦真在後頭嘲笑地說:“反正也不會是你家,不必要這麼緊張吧?”
吹雪氣結:“這又與你何干?”
他聳肩住嘴。
弈飛只好再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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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多遠,吹雪便看到自己住的大樓,灰頭土臉,夾在兩棟更高的樓之中,顯得尷尬可笑。她也不是那種虛榮的人,大大方方地向兩個兄弟告辭——
“我家就在這樓上,希望有機會再見,”她抬頭問奕飛,“就當作紀念,我可以要你的電話嗎?”
“咦,這麼突然可以啊。”他怔了怔,接過她遞過來的記事本,自胸前口袋拿出一支漂亮鋼筆,刷刷刷寫下一排數字,將筆記本還給她,說:“有機會再聯絡。”
說著,他往自己兜裡掏了掏,掏出一個做工精美的皮面小筆記本來——
“我也可以要你的電話號碼麼?”
旁邊的亦真聽了,再次露出意外的神色,轉眼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哥哥。
“當然。”吹雪伸手在自己包裡找了找,找出來一支圓珠筆,沙沙沙地寫下一排數字。
把本子交還給奕飛,她才有空仔細看一眼奕飛寫給她的電話號碼。
這一看便有點訝異,她不由得輕聲問道:“你留的也是家裡的電話?”
現在同學都流行人手一臺手機了,她自己是因為沒有手機,所以留的家裡電話,可奕飛跟亦真穿得一身名牌,她本來還以為會拿到一個手機號碼。
奕飛笑著點頭:“我們兩個都沒有手機,只有這一個電話放在家裡。如果你打過來時沒有人在,只管留言就可以。”
亦真在後邊冷冷地笑:“最好永遠不要有人打過來騷擾電話。”
吹雪白他一眼——
“你別沒事找事,跟你哥拿到我電話號碼亂打過來才對。”說完,換副客套的面孔說,“兩位再見。謝謝你們送我回來。”
奕飛禮貌地笑笑:“不客氣。”
亦真默不作聲。
吹雪也懶得再惹他,多跟奕飛說了幾句客氣話,就走進自家樓門。
——今天算是豔遇,雖然要了個電話好嗎,權當紀念,反正以後也見不到了吧。
她看一眼那雋秀的字型,合上本子,也沒有多想,就跑上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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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對窗鄰居
回到家,做完家務,吹雪開始整理自己的房間。
眼角掃到那格被木頭封住的窗子,她心裡面稍微一動。平時對那邊完全沒有興趣的,今天跟奕飛說了那些話,卻令她突然很想開啟來,看一下對面的窗戶。
走近窗子,她先把耳朵附到上面。
本以為不會有什麼動靜,誰之竟清晰地聽到兩個人對話的聲音。音量雖小,內容卻完全可以聽得清楚——
“真是少見,你居然也會對女人有興趣。”
“你在說什麼?”
“不要裝傻了,你為什麼把電話號碼給她?”
吹雪聽得心裡一緊,對話的雙方聲音相似得厲害,就像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因為她跟我要。”
一方的語調平靜又溫和,如無風也無波的湖面。
“哼多少人都跟你要過了,你不過是一句話就打發掉。她有什麼特別之處?”
一方的感覺清冽又霸道,就象是暗潮蜂擁的朧月夜之海。
吹雪心裡“咯噔”一聲——怎麼回事?這聲音好熟悉,語氣也是!
不、不會居然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