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管他,自己離開。
“譁”“譁”兩聲,門被拉開又合上,教室裡立刻變得安靜。亦真成了唯一留在屋裡的學生,他手中的筆也停住。教室中已見昏暗,如奕飛所說,他確實沒有必要再繼續逗留,但他也並不是沒意義地磨到奕飛離開。
此時他唇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起來拄著柺杖,小心地走下樓去。奕飛已走出去不遠不近一段距離,他也就靜靜地跟上去。
已經一個星期了,自那一天他說了一句不甚中聽的話以來,吹雪便沒有再出現過。他自己的腿在好之前又重複受傷,導致韌帶嚴重拉傷,要拄柺杖才能走路。
他心裡明白,其實真的該怪自己不小心。
可是她真的因為這樣就逃開了麼?再過分的事情他也做過,但她好像不死戰士一樣根本沒受任何影響,又怎麼會她才剛剛讓他開始賞識她的勇氣,就已放棄了嗎?
不,或許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東西上了——例如奕飛身上。
他這麼想著,一邊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奕飛在他不遠的前面走著,完全沒有發現亦真在後面雖然有點笨重,但很小心的尾隨。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走著,不知不覺竟離開大路,走進一簇擁擠的住宅樓區。亦真對這片街區似曾相識,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已經來到吹雪所住的公寓樓下。
奕飛來這裡做什麼?
看到前面的奕飛突然回過頭來四下看看,亦真下意識地躲到一邊。他探出頭來,悄悄檢視。
奕飛在樓下的大廳慢慢地來回地走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又像單純地在等人。亦真躲在一面牆後,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奕飛就那樣徘徊了很久,終於臉上浮上一絲失望的神色,走出門來。亦真看著他低頭走過自己身旁,消失在轉彎處,這才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
很顯然,奕飛等的人是吹雪。只是不知道是等著她從上面下來,還是從外面回來。亦真抬頭看了看五樓的窗戶,黃昏降臨了,那一層樓的幾戶住家已經亮起燈光。不知道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鐵娘子,現在是不是在樓上的某一盞燈下面,又或者還在回家的路上呢?
這個叫做花吹雪的女孩看起來不過是個普通工薪階層的孩子,不會有什麼來頭。她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讓從來對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