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簾子裡去了。
吹雪仍只能站在那裡,看著花緣巧病床周圍的那一層簾子不斷地晃動,醫生和護士在裡面努力地急救著,淚水溼了胸前的衣衫。
“我不跟他來往了。。。。。。。。。。。。。我不跟他來往,媽媽,你別生氣,別有事。。。。。。。。。。。。。我不跟他來往就是了。。。。。。。。。。。。。媽媽。。。。。。。。。。。。。”
她喃喃地說,不知道究竟是對花緣巧說,還是在對自己說著。。。。。。。。。。。。。
。。。。。。。。。。糖糖寶貝作品。。。。。。。。。。
吹雪第二天上課遲到了。
她有點茫然地看著一教室的人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緩緩地走回座位坐下。
昨天一個晚上,她是在醫院的病床旁度過的。因為花緣巧的病情反覆,她不得不靠在床邊一直監視著,好幾次,都看著花緣巧發病,而緊急叫醫生來。
醫生說,有些事情該來的就是會來,現在做化療也為時過晚,希望吹雪可以儘量鼓勵媽媽,堅強地走過最後的事情。
吹雪躲在醫院的廁所哭得天翻地覆,直恨自己沒有這樣的能力為媽媽請來最好的醫生,用最先進的技術治療,哪怕希望只有萬分之一,她也不想要放棄,然而現在卻只能看著媽媽走向死亡,而亦真又不知下落,她連最近幾天的醫療費用都無法及時支付。
如果不是花緣巧臨天亮的時候好生勸慰,她本來是不打算再來上課的了。
高三為了準備高考,都趕在年末之前將課程講完,好集中經歷用最後的半年複習,準備高考。吹雪根本不知道自己大學的學費可以從哪裡來,更不知道花緣巧的病情惡化下去,自己會變成怎樣,早就對學業沒了心機,更再沒想什麼高考的事。若不是秉著亦真和花緣巧的囑咐才一門心思地繼續學下去,她早就棄了學習,更不用說來上課什麼的了。
她很是煩悶,一心只盼著時間過得快一點,好趕快放學了可以再去醫院陪伴母親。然而好歹不歹,那一天是她值日,老師又因為她上課回答問題的時候表現失了水準,很多管閒事地要她值日完了之後到教研室去一趟。等她好容易說服老師,從教研室出來的時候,天早已完全黑了。
吹雪本想著這漫長的一日總算過去了,急急地走回教室準備收拾東西回家,沒想到黑乎乎沒有亮燈的教室裡,居然有人。
她一拉電燈的開關,便馬上被坐在自己座位上的那個身影嚇得一聲尖叫。
“呀!”她好容易才回過神來,認出來那個人原來是桂子,“你。。。。。。。。。。。。。你為什麼不點燈?為什麼坐在我的座位上?”
下一刻,吹雪已經看見,桂子的手中,拿著她的作業本——確切地說,是她作業本的殘骸!
桌子的下面,早已七零八落地散落了一堆紙片,不是她的筆記本之類,就是就是課本和習題集,總之,桂子趁著教室裡面沒人了,已經將她的東西全部糟蹋過了。
吹雪看著桂子緩緩地朝自己抬起頭來,那雙眼睛中射出兇光,竟似乎是要殺人一般,頓時再顧不上心疼自己的東西,先往後退開一步,這才小心地質問說:“你。。。。。。。。。。。。。你幹嘛撕我的東西,你想幹什麼?”
桂子從吹雪的座位上站起來,隨手將仍抓在手中的那本作業本扔到腳邊。她就此離了吹雪的座位,慢慢地走到吹雪的跟前。
吹雪早已被一團的事情弄得頭暈眼花,此時見又是一個麻煩來到眼前,頓時有種耳鳴的感覺,再往後退了兩步,若不是桂子突然一個箭步封住了她的出口,她真的會直接跑出教室門外,大聲呼救的。
看著眼前這個已經翻了臉的往日好友,一臉兇巴巴的樣子望著自己,吹雪心裡真的有點發毛了。
“你。。。。。。。。。。。。。你撕我的東西也就算了,幹嘛堵我的路,又不說話?下課這麼久了,你不著急回家,我還要回家呢。請你讓開。”好歹是在學校裡,吹雪估摸著桂子總不至於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總算是鼓起勇氣,朝她用力地一揮手,表示自己的不滿。
“哼,以為自己順利接近了陳亦真,就了不起了?”桂子突然冷笑一聲。
吹雪吃了一驚,不知道桂子為什麼要突然提起亦真來。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桂子:“你。。。。。。。。。。。。。說什麼?”
“你別裝了,我上個週末看到你跟陳亦真兩個人,晚上出來逛街來著。還去坐摩天輪?真是浪漫。你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