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吹雪身旁的許諾疑惑地問著,但馬上,他便明白奕飛所指的“我們”是什麼意思了。因為奕飛的身後,車子裡已經再鑽出來了一箇中年女人,而那張臉,竟然。。。。。。。。。。。。。
吹雪早已經呆如木雞,不懂得該如何反應了。
“。。。。。。。。。。。。。你是。。。。。。。。。。。。。媽媽的?”
半晌,她對那個緩緩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不敢置信地問道。
那個中年女人面上現出尷尬之色來,求助般地望向身旁的奕飛。
“我來介紹一下,”奕飛從容地走上前來,站在吹雪和那名中年女人中間說,“吹雪,這一位是你的姑媽。。。。。。。。。。。。。你媽媽的親生姐姐。花女士,這一位就是花緣巧的女兒,花吹雪。”
彷彿一滴水從很高很高的懸崖上濺落,墜入平靜的潭水之中,激起了無數散射的飛花。吹雪的身子猛地震了震,眼中翻起了猛烈的暗湧,搖曳的眼波很久才聚做一團,閃爍著望向奕飛——
“我的。。。。。。。。。。。。。姑媽?”
她的眼中浮起閃亮的淚光來,又再望向面前的女人。
“媽媽的。。。。。。。。。。。。。姐姐。。。。。。。。。。。。。?”
。。。。。。。。。。糖糖寶貝作品。。。。。。。。。。
“。。。。。。。。。。。。。事情就是這樣,花伯母在十九年前跟一位姓陳的男子離開以後,便跟家人完全失去了聯絡。直到我循著戶籍的資訊找到花家,她們都還完全不知道,花伯母最後落戶在本市,已經住了很多年,而且。。。。。。。。。。。。。去世了的訊息。”
吹雪家的客廳裡,奕飛的陳述在空氣中緩緩地流動。
他們四個人分別坐在那套組合沙發的不同位置上,吹雪和許諾各佔了一個單人沙發,奕飛和吹雪的姑媽則並肩坐在長沙發上。此時,除了奕飛,其他的三個人都是沉默地傾聽的狀態,茶几上的茶都半涼了,也沒人有興趣拿起來飲一口。
故事講完了,屋子裡面一片壓抑的沉寂。
吹雪絞著手指,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望向面前這一位有幾分與自己母親相似的面孔。
的確可以從輪廓之間,看得出來她們彼此的血緣聯絡。然而,這一位看起來拘謹,甚至有點不太自在的姑媽身上,又完全感覺不到親人的那種親切之感。
吹雪的姑媽見吹雪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面上頓時更僵硬了。
她隔了一陣才結巴地問:“你。。。。。。。。。。。。。幾歲了?”
吹雪看著她這麼拘謹,反而有點忍不住想笑了,大方地回答說:“十七歲。我是十一月生的。”
“你在讀高中了?讀高几?”
“高三,明年七月份就畢業了。”
“哦。。。。。。。。。。。。。學習辛苦嗎?”
“還好,剛剛考完期末考。”
“那。。。。。。。。。。。。。你跟緣巧兩個人,一直相依為命?”
“是的。”
“。。。。。。。。。。。。。從你生下來的時候開始,就只有你媽媽和你兩個人?”
“。。。。。。。。。。。。。從我懂事的時候開始,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之前的我不記得,媽媽也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
“那,你。。。。。。。。。。。。。”那一位姑媽越問越緊張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爸爸是誰?他。。。。。。。。。。。。。他現在在哪裡?”
吹雪對這個問題有一絲的猶豫,下意識地偷眼往坐在旁邊的奕飛,以及許諾望過去。
然而,她垂眼沉思過後,卻依然大方地笑著回答說:“我不知道。”
不只是她的姑媽,就連旁邊的奕飛和許諾,都止不住怔了一怔。他們當中沒有人,會預料到吹雪有這樣的回答。
“不知道?這。。。。。。。。。。。。。”吹雪的姑媽露出為難的表情來,“吹、吹雪,我是你的姑媽,沒什麼不方便的。。。。。。。。。。。。。”
許諾也很快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對啊,吹雪,如果你覺得這些是你的家務話,不方便外人在旁邊聽的話,我。。。。。。。。。。。。。我避開就好了。”
“那麼,我也先告辭好了。”奕飛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
“不是方便不方便的問題,”吹雪搖頭制止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