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很是一段時間沒見過吹雪——既不見她到孤兒院幫忙,打電話過去也總沒有人接起來,令他很是在意。今天他雖然行動不便,還是想要再打電話去看看她會不會正好在家。
許諾小心翼翼地走出走廊,朝靠近後花園出口的那一個樓梯走去。
許賢的房門在走廊的最中間,是最寬敞最豪華的那一間套房,此時房間的門微微掩著然而沒有關嚴。
雖然這有違大小姐應該有的嚴謹作風,但門開還是關,畢竟是主人家自己的事,旁人是無權多做議論的。只是此時許諾意在開溜,這門這麼開著,又成了他不得不過的一道難關,他自然會在心裡嘀咕不停。
該死的許賢。。。。。。。。。。。。。每次都給我添亂!
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緩緩地順著牆根走到門前,小心地往裡看去。
裡面橙黃色的燈火照得亮如白晝,許家二小姐是從來不會節省資源的,雖然她竟然是學校的環保大使。此時,許賢正在鏡子前面,拿了一大堆衣服一件件地往身上比著,一邊問旁邊女傭的意見。
“。。。。。。。。。。。。。你覺得這一件怎麼樣?他會喜歡嗎?”
她的聲音裡帶著興奮的味道,那不是裝出來的高興,是真的很興高采烈地試著衣服。
許諾聽了,不覺微微撅起了嘴巴。
說起來,許賢最近老在買新衣服,平日裡也不怎麼愛規規矩矩地穿校服到學校去了,而是花蝴蝶一般地打扮起來,貌似還老出去約會,莫非她真的交到男朋友了?看她這樣興高采烈的樣子,肯定是個她很喜歡的人。。。。。。。。。。。。。可是這樣的話,她目前為止一直都迷得靈魂出竅的陳亦真呢?就這麼簡單地被扔到一邊去了?
他這麼一猶豫,就被試衣服的許賢從鏡子的反光中發現了。
“沒娘養的,你躲在我門口鬼鬼祟祟的幹什麼?!”許賢一聲怒吼,手中的衣服已經朝許諾這頭扔了過來。
衣服急速地往前飄出一段,失了速度,又慢慢地落到地上。
許諾被發現了,避無可避,只得走出藏身之處,站到燈光之下,冷冷地看著許賢笑了說:“你得意什麼!不過是自己沒關門罷了,還不準人看嗎?”
“你這個沒家教的傢伙,是不是想要趁機偷窺我?信不信我去告訴媽媽,還有爸爸?!”許賢見他這樣的態度,火氣頓時上來了。
許諾並不畏懼地看著她:“你去啊,我住進來這麼久,可都是你胡亂進我的房間,動我的東西,要說偷窺,你的可能性比我不知要大多少倍。如果你要算賬,我們就一起算清楚好了!”
“你。。。。。。。。。。。。。!你這個沒娘養的,我們許家好心收養你,沒想到養了個這麼頂心頂肺的!”許賢指著許諾的鼻子大罵起來,“你再敢跟我這樣說話,我就去跟媽媽說,勸爸爸將你踢出家門,我看你到時候是哭還是笑!”
許諾譏誚地一笑,根本不怕她這樣的威脅:“好啊,你去跟媽媽求求看,去勸勸爸爸看!我自問沒做過什麼會被人踢出去的事情,也不怕你這不講理的到處去說。只是,你有這樣的閒工夫,還不如多試兩件衣服,想想看怎麼討好你好不容易釣到的凱子吧!”
“你。。。。。。。。。。。。。!這關你屁事!”
許賢真的惱怒了,隨手從旁邊的梳妝檯上拿起一個手工的音樂盒,照著許諾的腦袋就扔了過去。
許諾毫不費力地躲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而且馬上就一陣飛速奔跑,象往常一樣跑下那條避難的樓梯,開啟通往花園的後門跑進了冰涼的夜空之中。
。。。。。。。。。。糖糖寶貝作品。。。。。。。。。。
吹雪醒來的時候,第一個竄入腦中的,是潮水的聲音。
身子被人很小心地攏緊了放在懷中暖著,南方的冬天也算不上冰涼徹骨,所以即使是在這樣深冬的清晨,她仍不覺得很冷,只是一同樣一個姿勢躺得久了,四肢稍有麻痺。
她睜開雙眼,便望到遠處魚肚白的顏色——這是薄霧迷茫的清晨,然而霧正在緩緩散去。
“醒了?”頭頂有個聲音問道。
這個嗓音一如既往動聽至極,卻比平日略微顯得沙啞,似乎有點著涼的痕跡。
吹雪不覺緊張了起來:“亦真,你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的事。”
他將她扶起來,重新將她攏入懷中,用大衣將她嬌小的身子裹緊,示意她看遠處的海面。
“你看,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