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場來跟他說話?是以奕飛的朋友的身份,亦真的朋友的身份,還是。。。。。。。。。。。。。?
亦真看她避開眼不肯說話,面上一時堆滿的笑容也漸漸地淡了。
“。。。。。。。。。。。。。我不能留得太久,馬上,奕飛就會來這裡,而我必須在他來這裡之前離開。”
他的手指穿過吹雪烏黑悠長的秀髮——為了那一個挽救她生命的手術,那些長髮已經被剃掉了大半,恐怕需要很一段時間,才能長回原來的樣子。
這些。。。。。。。。。。。。。躺在床上的她,還不知道。
聽說亦真要走,吹雪的身子,不受抑制地顫了一下。
但是她終於沒有對他轉過眼來,而是固執地望向了別的方向。
外面,不知是哪裡的電梯聲傳了過來,緊接著,長傑的聲音響起——
“奕飛少爺,您可以稍微等一下再進去嗎?”
“什麼事?我是來探望吹雪的,為什麼不能進去?”奕飛的聲音跟腳步聲一起響起。
床邊的亦真將手收了回去。
“我必須要走了,吹雪。。。。。。。。。。。。。”那個很少如此溫柔的聲音,繼續柔聲說道,“你要好好養傷,保重自己。我相信奕飛會保護好你的。”
頓了頓,他又再望著那張清秀倔強的面孔,無奈地笑了。
“之前的那些。。。。。。。。。。。。。對不起。”
這一句話好比一把銳利的刀子,陡然插到了吹雪的心裡!
她猛地睜大了眼睛,連頭上的傷也忘了,急急地轉過臉來,要問亦真這句話的意思。
然而,亦真已經很快地離開了床邊,走到病房的門前,伸手將門開啟了。
吹雪帶著一身的管子和電線,奮力地爬起了半邊的身子,卻因為頭上的疼痛,和幾乎致命的頭暈,而不得不軟軟地再靠到床頭的靠板上。
門外,站著奕飛,身後就是表情平靜的長傑。
奕飛一看是亦真開的門,眉頭立時就擰緊了,冷了聲音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吹雪從來沒有見奕飛以這麼冷淡的口氣對人說過話,更何況是對著自己的雙胞兄弟,當其時,意外得睜大了眼睛。
可是,這一瞬間的驚訝,猶如水鳥的尾翼滑過冰涼的水面,一陣漣漪之後,很快地,便失去了痕跡。
是的,將她的心湖攪得亂七八糟,洶湧澎湃的,不是奕飛,而是亦真。
是他剛才的那一句話。。。。。。。。。。。。。
亦真垂眼一笑,並不留戀地走出門外,口中輕聲說:“我現在就走了,你好好陪陪吹雪吧。她剛剛醒來,需要有人陪她說話。”
奕飛的眼中一閃,眼睛已經越過亦真,落到了後面,吹雪的身上。
“吹雪,你醒了。。。。。。。。。。。。。?”也許是自己也覺得方才對亦真的態度有點惡劣得過了頭,此時奕飛的表情顯得有點僵硬。
吹雪的心裡洶湧澎湃,勉強地笑了笑,一陣想哭的衝動卻又急速地湧了過來,令她不得不將臉埋入枕頭中,沉默地落起了淚。亦真自然沒能看到她的表情變化,瞅準了這個機會,閃身越過了奕飛,就此大步地走出了病房的門口。
奕飛沒有再去理會跑到電梯前面按下按鈕的亦真,急急地衝進了病房,來到吹雪的面前,便小心地扶起她問:“有沒有覺得哪裡還不舒服?如果覺得頭暈或者眼前模糊,我就去找醫生來。。。。。。。。。。。。。”
他的話到一半突然靜了,再開口時,已經低了許多。
“吹雪,你哭了?”
吹雪緩緩抬起的面上,已經印上了淺淺的淚痕,方才亦真離開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失控,此時面對奕飛,雖然想要強作歡顏,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她只好輕聲說:“我沒什麼。。。。。。。。。。。。。就一會兒,就好了。”
她很希望自己可以堅強地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然而眼淚卻不爭氣地,再次滾出了眼眶。
“吹雪。。。。。。。。。。。。。”奕飛只得將她小心地擁入了懷中,柔聲勸道,“別這樣,想哭的話,就哭吧,不要忍著不哭。哭完了心情會變好的,相信我。”
吹雪伏在奕飛的懷中,感覺著那個溫暖而且熟悉的身體,不自覺地,又回想起之前亦真仍在面前時的情景。
之前的那些。。。。。。。。。。。。。對不起。
亦真口中的“之前的那些”究竟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