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部分(3 / 4)

她無法做任何別的事情,除了坐在花緣巧的病床前,眼巴巴地盼著。盼著花緣巧可以睜開眼睛,盼著自己的媽媽大步邁過這個難關,可以再一次對自己微笑。

她從來不知道,就這麼坐在椅子上什麼也不做,原來也不會無聊的。

心裡面的事情多得她根本理會不過來。

從出生到現在所有關於花緣巧的片段,彷彿都變成了濃縮的電影,在腦中飛快地閃過。

花緣巧的一顰一笑,都如刻印一般,早已深深地刻入了她的每一天每一日,如果就此失去了生命中一直以來都信奉著的這一個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

淚,靜默無聲地流著,一直到天亮,哭幹了,淚痕也幹了,硬巴巴的痕跡留在臉上,無心拂去。

迷濛中,似乎看見了美麗的河岸,和順著河岸綿亙的無數美麗鮮花。身旁,不知是誰坐著,給人一種很舒心,很安全的感覺。

手被緊緊地攥著,溫暖的體溫傳了過來。

——是媽媽?

她不覺轉頭望去,卻突然望見了一眼燦爛的陽光。

“媽媽。。。。。。。。。。。。。”

吹雪迷濛地在晨光中醒來,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方才的只是南柯一夢。

她木然地轉過疲憊的掩住,望著面前似乎仍沒有一點點動靜的花緣巧。手稍動一動,這才發現原來是被花緣巧的手攥著,那隻手如此溫暖,一如既往。

“。。。。。。。。。。。。。媽、媽媽?”她不覺有種狂喜的感覺,忙攥緊了花緣巧的手,搖晃起來。

奇蹟一般,花緣巧的眼簾在這個時候,輕微地動了一下。

然後,在吹雪攢著淚花的視線中,緩緩地睜開了。

“媽媽!”吹雪忙湊到花緣巧的跟前,急急地喚起來,“您總算醒了。。。。。。。。。。。。。”

“。。。。。。。。。。。。。吹雪,對不起。。。。。。。。。。。。。”花緣巧看著一臉焦急的女兒,慢慢地笑了起來,“讓你擔心了。”

“哪裡。。。。。。。。。。。。。”吹雪的眼淚一下子便失了控,“沒有什麼對不起。。。。。。。。。。。。。媽媽,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花緣巧這麼對吹雪笑著,被子下的手稍稍地用了力:“別哭了,傻孩子。。。。。。。。。。。。。眼睛都哭腫了,多難看。”

“不哭,我不哭了。。。。。。。。。。。。。”吹雪一聽,趕忙給自己擦起眼淚來,“我聽媽媽的話,不哭了。”

花緣巧沉默地看著吹雪手忙腳亂地擦著臉,眼中的笑更深了。

吹雪於是馬上站了起來,出去找醫生進來給花緣巧檢查。檢查的結果自然是穩定了,可是到了病房外面,還是跟吹雪說了一樣的話。送走了下班的醫生,吹雪的心裡沉甸甸的。

她絞著手指走進病房,卻見花緣巧正在那裡活動手部關鍵,跟平常一模一樣,根本看不出來有醫生所說的那麼危險。

“你身上的那個銘牌,好好地戴著嗎?”她見吹雪進來,便問。

吹雪怔了怔,伸手往脖子裡掏了掏,將那個黃金銘牌拿了出來,放到花緣巧眼前:“在這裡,好好的。”

花緣巧看過那個銘牌之後,點了點頭說:“那就好。。。。。。。。。。。。。記得要隨身帶著,不要丟了。”

吹雪將銘牌放回衣服裡面收好,說:“我知道的,從來不離身,一直戴著的。”

“現在幾點了?”花緣巧又問吹雪。

“呃。。。。。。。。。。。。。”吹雪愣了愣,趕緊抬腕看錶,“七點鐘。”

“七點了啊?”花緣巧於是說,“今天不是週末吧?你是不是該去上課了?”

聽到花緣巧這話,吹雪不由得愣了愣:“媽媽,我。。。。。。。。。。。。。”

醫生交待過她,說這兩天儘量要陪在花緣巧的身邊,不要離開,儘量爭取在一起的時間。

“怎麼了?”花緣巧見吹雪似乎是不想去上課的意思,稍稍地蹙了眉說,“為什麼這樣的表情看著我?既然不是週末,你就應該去上學。學習是學生的天職,你不去上學,難道在這裡虛度光陰嗎?”

吹雪有口難對,一來覺得這麼離開花緣巧的身邊實在是危險,二來卻又不敢不聽花緣巧的話,怕刺激了她的情緒,害她病情反覆。

現在的花緣巧就好似一隻已經開始碎裂的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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