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些時間,打算和自己這個不太聽話的太太好好聊一聊。
吃過早飯後,他就回了樓,見她房門還是緊閉,就找了鑰匙開門走進了這一間已經有五年多沒踏進來的房間,一進來,就被一股淡淡的香被縈繞。
他記得這香,昨天,她身上就有這樣一種香,很淡雅悠長。他在房裡點了一根菸,等抽完了,才看到那緊閉的洗水間門開啟了,一個渾身滿刺的女人,從裡頭走了出來——嗯,什麼時候起,他成了洪水猛獸?
“所以,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寧敏聽出來,這男人,是來找她算賬的。
她摸了摸手臂,身上還穿著真絲睡衣——韓婧的衣櫃內滿是一些掛著吊脾的新衣服——還好是沒穿過的,否則她就得想法子另買。在生活上,她有潔癖。任何東西都不願共享,可惜人命不如天算,老天爺偏偏非要冒名韓婧,共享她的“丈夫”。
此刻,她有點衣裳不整,而他穿的整整齊齊,怎麼看怎麼拐扭,好像很不合適對話。
“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問罪?丟我的臉,你是不是覺得很有趣?”
他淡淡瞅著這個剛剛洗完臉的女人,腮膀子上的手印子很明顯,紅的厲害。
“”
好吧,有錢男人出去玩,那叫逢場做戲;太太在外交男朋友,那叫戴綠帽子——但凡是事業成功的男人,都沒法忍受這事。
“既然不想丟臉,那就離婚吧!我就要兒子,至於財產問題,我們可以慢慢商量”
想了好一會兒後,她到底還是的丟下了這句話,這件事,就得趁早談開。
佟庭烽的眼神突然又深深眯了一下,眼神閃過一絲古怪的疑惑,定定看了一眼,似乎深深想要將她看穿了,看得她好一番心驚肉跳。
難道,她說錯話了?
奇怪的熟悉感
對於佟庭烽的瞭解,她只限於各種資料上的資訊總彙,在這種情況下,很難做到精準的定位,肯定會有漏洞,尤其是在她現在扮演的角色,是他的枕邊上人。她不清楚佟庭烽對於他的妻子能有幾分瞭解,總而言之:只要說錯一句話,身份就有可能穿邦。
“你幹什麼這麼看我?我一直覺得離婚是我們最好的出路!”
男人那如刀雕刻一般的臉孔,緊毅的下巴猛的繃緊——估計是被離婚兩字給刺激的。
人家是什麼身份,要離婚也得由他提出來的不是?
反被妻子先提出要離婚,說出去是件丟人的事。
寧敏揣磨著他的心思,並不打算因為他不善的臉色就此收手,斟酌了一會兒,又反問起來:
“佟庭烽,你我這樣子過下去有意思嗎?一晃就是六年。沒有一個女人會樂意把自己的一生就這樣耗盡在這樣一段不會有未來的婚姻當中。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卻要苦苦的梆在一起。值得嗎?一個人,能有幾個六年來消磨?再有兩個六年,你就四十出頭,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呢,是豆腐渣。”
每說一句,佟庭烽的臉,就多冷一分,沉一分。
寧敏突然想,自己會不會把他惹飆,然後被家暴?
女人**,通常都會被老公打。
好在,他的確如資料所顯示那樣,很紳士,面色雖冷若寒霜,但行止很理智。
他又點了一支菸,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白煙,在房間內飄散,那腥辣嗆人的味道很快鑽進了她的鼻子。
“還想說什麼,繼續,把你想說的話,通通給我說了!”
富有磁性嗓音透著一種了令人讀不透的神秘氣息吐出這樣一句,聽上去,好像有商量的餘地。
寧敏咬一咬唇,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卻轉開了話題:
“我先去換個衣裳請稍等”
她轉身離開,去了更衣室,挑了一件簡單的長毛衣套上,底下是修身長褲,出來時,房間內已經找不到他的人,她四處找了找,看到他正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脫了外套,只著一件黑色襯衣,雙手插袋斜靠著,靜靜的想著什麼,落地窗前,金色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給他抹上了一層耀眼的光暈,照亮了他那半張的臉孔,這一刻,這個男人,看上去英俊的不像是真實的,而僅僅只是一幅畫。
嗯,不得不承認,佟庭烽的皮囊,生的的確出色,他有著一張可以迷倒天下無知少女的英俊臉孔——如果她再年輕五六歲,也許,也會砰然心動。可現在,她不會
既便如此,她的心跳還,還是快了幾拍才平靜下來——不知為何,對於這個側影,她似有一種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