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睡了還有,寧敏,我是一個心腸惡毒的女人,我對你,一直就是虛情假義,這種虛偽的交情,以後,我們不需要再維持下來,從今往後,我們路歸路,橋歸橋老死不相往來”
冰冷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無情的撕裂了她們花了十年時間建立起來的友情。
寧敏的心,痛了一下,剛想說什麼,那邊已結束通話。
“她,不想讓我們過去?”
車內,衡薇坐在邊上隱約聽到了一點。
“嗯!她要和我們絕交!”
寧敏咬著牙說。
就算絕交,也得絕交的明明白白吧,這件事,她非查清楚不可。
寧敏下了車,靠著車門,眯眼看往小區門內張望進去。
邊上,警衛就站在邊上,用一雙很職業的眼光打量著她。
這裡這層公寓房,是顧曉用自己的薪水購買的。面積不大,很簡單的三室兩廳。她沒拿顧家一分錢,獨力買下。
她曾說,這個巢穴,是她老來養老用的。
那時候,她就沒打算結婚。
拿下鑰匙後,她曾帶她過來看,問她對於房子內部的裝潢設計有沒有什麼建議。
那時,她們曾抽空,一起研究過裝修藝術。
寧敏站在那裡回憶了一下,對警衛說,她們不進去了,馬上會離開。
警衛點點頭,轉身回去。
寧敏重新鑽進車,說:
“把車繞出去,找個監控死角,我們翻進去。”
她們曾是最優秀的特種兵,不問而入,是她們最基本的技能。
“你有帶攀爬工具!”
衡薇問。
“簡易工具,我一向隨身攜帶。等一下”
寧敏皺眉,想到了一個實際情況:
“我們都懷著身孕,不能做這種高危險的事。要是出了事,不好和男人交代。算了,還是另想辦法”
她沉吟著,腦筋飛快的轉動著:
“我記得張教官在這附近我找他幫忙薇,你有張教官電話沒?”
“你指的是那個一門心思想追你的張果?”
“嗯!聽說已經結婚,愛巢就築在這個小區。”
“我一向不和外人聯絡的!”
也就是說沒有。
“我找芮長官要!”
寧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正在部隊的張果,這張果一接通電話說:真是稀罕啊,天要下紅雨了,居然會惦記他。她笑著聊了一會兒,才說過重點:想讓他媳婦幫個忙,給門衛通一個電話,放她們進去。
張果問她這是想進去幹嘛,這麼大冷天不睡覺的。
她沒答,只說回頭再解釋。
掛了電話,她們坐著等。
沒一會兒,張果媳婦打下了電話來,門警確定之後,車子這才放了行。
進了六號單元樓,正好有人出來,她們乘著電梯上了十二樓B座。
衡薇想打門鈴,寧敏不讓,從包裡直接拿出一解碼器讀出密碼,密碼像上去是一組生日。
“是顧單的生日!”
衡薇看了一眼,下了一個結論。
寧敏不說話,第二層房門,她用慣用的萬能開鎖器把鎖開了。
前後不過兩分鐘時間。
門開,寧敏小心的往裡推。
伴著那門縫一點一點擴大,她們看到的不是一個靜寂無人的客廳,一個個頭高高瘦瘦的少年赫然出現在了她們的視線,一米六左右的個子,短髮很蓬鬆,瓜子臉,濃眉似劍,眸深似漂,鼻樑俊峭,唇色彤紅,白襯衣,毛衣背心,配藍牛仔褲,腳趿一雙毛茸茸的拖鞋這是顧曉的鞋。
唇紅齒白,相貌俊秀,是這少年給人的第一個印象。
眸光冷靜,一身鎮定,是這少年給人的第二個印象。
那一刻,他們對峙。
寧敏忘了打招呼,那神似於霍啟航輪廓,深深震撼了她。
只一眼,她就看出來了,這孩子,就是照片上那個娃娃:顧單。
不只過面前這個顧單,已然長大,和照片最多隻有三分相似。
房裡的少年,面對不速之客,只微微皺了一下那濃眉,他手上拎著一隻黑袋,本是想出來扔垃圾的。
“兩位,找誰?你們好像不是靠鑰匙進來的吧”
孩子說這話時,眼神凌厲的閃了閃,在看到了寧敏手上的工具時,渾身上下迸出了一種高度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