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多年之後,這世上又會冒出這麼一個人?
會不會,她就是小羽毛?
這聯想,有點不切實際,但,他竟奢望這種聯想可以成真。
這個晚上,關於她是誰這件事,後來,她隻字未提。
她只是一個勁兒的喝,一會兒和他胡謅天下事:
“哎,國會又要大選了,你猜,這一次誰會勝出?
“咱們的第一少,你說他有沒有可能當選
“你覺不覺得首相的死有點奇怪?
“之前,只是因為骨折進了醫院,後來乾脆死在裡頭了連候選人都沒有立邪門啊!
“我敢打賭,這裡頭肯定有問題
“要不要來賭一賭?
“我拿佟庭烽的副卡來賭偷偷告訴你,裡面是天文數字”
她還真的把那副卡給拍了出來。
一會兒又罵人:
“哎,你們男人啊,是不是都是這種德性,都愛腳踏兩隻船?
“霍啟航他為了他的權利,一邊和別人談戀愛,一邊和明家訂婚。
“佟庭烽呢,家裡老婆擺著當花瓶作裝飾,另外在外頭風流快活。
“還有崔贊,嘴巴上說喜歡韓婧,結果卻準備和江家小姐訂婚。
“你呢,和佟蕾有了婚約,卻還他媽放不下別人——
“都他媽一個個不是東西
“最不是東西就是佟耀樺,自己老婆大著肚子,情人的肚子給老婆的更大真他媽活見鬼”
她醉了!
醉的一踏糊塗,醉到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幹什麼?看吧——
一會兒哭,她抓起酒罐子,往地上澆,像是在祭奠著什麼,嘴裡叫嚷道:“來來來,祭一祭我的好兄弟們我一定不會讓你們白死一定”
一會兒笑,她皺著眉頭託著腮,罵著:“你是不知道,佟庭烽很無恥我怎麼就這麼倒黴,遇上他了”
一會兒她又露出迷茫之色,不知所措的倒在座位上喃喃低訴:“你說我該怎麼辦?有家不能回,有父母不能見,我的黴運,得走到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
午夜,結賬,他揹著她出了麵館,夜風裡,他聽得她的咕噥著罵:
“佟庭烽,你滾開,不許揹我,不許碰我知道我不是韓婧,你還敢來招惹我你信不信,我會一拳打爆你的頭”
他的眉頭擰的更深更緊——佟庭烽居然知道這事?
車子停要醫院的地下室內,他打算把這個冒牌的韓婧帶回家,明天等她酒醒了好好研究一番。
可惜沒能如願。
未到醫院門口,寂寂的長道之上,一道修長的人影就迎了上來,他定睛一看:是佟庭烽。
他不由得站定,眸有寒光。
“把婧婧交給我!”
佟庭烽擋了去路。
“不交!”
喬琛斷然拒絕,想從他身側繞過,佟庭烽哪能如他所願,再次攔住,皺著眉提醒:
“喬琛,她是我太太!”
“韓婧是你太太,但她,不是!”
月光有點蒼白,映在兩個人身上,冰冷若寒霜。
“佟庭烽,現在我要把她帶回家。你要是想把她帶回去,行,把真正的韓婧給我交出來”
喬琛聲音冰冷的扔出一句。
佟庭烽微微驚了一下,臉上有複雜之色浮掠而過。
“你是不是很納悶我會知道?”
喬琛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後背上的人:
“酒,絕對是個好東西”
佟庭烽一下明白,是這個小女人,吃醉後說漏嘴了他的頭,有點疼,想了想才道:
“喬琛,把人交給我,你想知道什麼,明天你到我別墅來,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想都別想!”
喬琛看到了佟庭烽臉上有緊張之色浮現——
他在意這個冒牌佟太?
那韓婧算什麼?
他惡狠狠的扔下一句,往後退了幾步,佟庭烽倒沒有逼過來,但下一刻,他的手臂被人給牢牢鉗住,身後突然躥出兩個黑影,架住了他——是那兩個一直默默守著冒牌韓婧的保鏢。
“你們想幹什麼?佟庭烽”
他怎麼也掙不脫那兩個保鏢的鉗制,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走上來,從他背上將醉的稀裡糊塗的女人攔腰抱起,一步一步穩穩的離開,沒理他一下
直到佟庭烽的賓利從眼前駛離,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