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說過,他們吻起來,很合拍。都生的可以,都在對方身上做著愛的實驗,從最簡單的淺吻,到舌吻,深吻他們常常練習。
他曾壞壞的吻得她喘不過氣。
這一刻,她最先感受到的是,他的唇,那一道道乾裂的口子,有點扎人。
她想推開,可他用力的抱著,她不敢使勁,怕傷害到他。
半晌,他放開,輕喘,眸光柔和,啞著聲音,目光在巡視,不想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說:
“這是我夢想很久的事。很多次,我在夢裡,夢到你歸來,我抱著你,捨不得放開。這世上,能讓我在意的太少。我只想要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以後平凡的生活裡,找到一些歡愉,在空閒的時候,可以四處走走。我付出這麼多,想得到的並不是政權,而只是最基本的生存權利,以及一個簡單的家。可為什麼就是得不到。”
他的手掌撫上了她的發,以前那是短短的,像個男生頭,現在這麼柔順,越發的讓他著迷。
她在安靜的聆聽,不像以前,總會在深吻後,眯眯笑。
這種聆聽,讓人覺得陌生,可他們之間,已分開那麼久,難道會有一些距離。他需要重新認識她。
“這一次,來澳洲之前,我和父親談過話。父親問我:家族榮譽,和一個小家,你更看重哪一個?
“我說,爸,為家族而活,實在太累,六年前,我已經為了為了家族犧牲過一次。這一次,可不可以讓我自己選擇一次。
“父親又問我:沒有家族哪來的你的選擇?因為你身在這個家族裡,所以,你佔據著別人佔據不到的資源,擁有著別有擁有不到的一切。
“我說:這世上,很多人,都沒有一個寵大的家族,他們可以活的圓滿,為什麼我就要揹負那麼多?
“父親搖頭說,每個人都有自己填不滿的欲~
tang望。別以為尋常人的生活就能圓滿。人活於世,都有自己的不盡如人意。何況你姓霍。這注定你生來就得為此付出很多。
“我說:爸,這和我姓霍不姓霍沒關係,是我們姓霍的佔有慾太大。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上,就像是一個人出門旅行。你想讓你的旅行很豪華,高人一等,那你的行囊裡就必須放進很多必需品。這些東西會壓彎旅行者的腰。如果你輕車簡行,一樣能領略到人生的別樣風景。這主要取決你對於人生價值的看法。
“父親聽著沉默了一會兒,說:如果早六年你能看透這個道理,也許你會有一個不一樣的命運。可現在,你確定你還能追回那已經逝去的一切嗎?
“我說,世上沒有絕對。爸,我要是再不努力爭取。我會後悔一輩子。人生百年,說漫長也漫長,可它與深不可測的宇宙相比,百年光華,那只是彈指之間,只是曇花一現。抓住了,還能擁有剎那芳華。抓不住,兩手空空夢一場。來無名,去無蹤。這是每個人最終的結果。可我希望,我能在走進死亡之前,可以得到一段幸福,來溫暖時光。爸,你和媽建立的這個四不像的家,我感受不到幸福和圓滿。兒時的命運,我沒辦法掌握,但未來的那段光陰,我不想在黑暗裡孤獨的走。
“父親嘆著氣對我說:好,那你去吧!趁著還有機會、還年輕、還活著的時候。
“所以,我來了,想把迷路的你,領回家。”
寧敏靜靜的聽著,心潮起伏,什麼也沒有說,她滿心是傷,他何嘗不是,這人男人一直把她當作是陽光。這些年,一直掙扎在愛情和家族之間,他過的並不好。
“別說話了,你需要休息!”
他的臉色這麼蒼白,她還從沒見過他的膚色這麼慘淡過。
“不需要。我不需要休息。我要的是什麼,你懂別逃避,敏敏!”
雙手支起半個身子,他眼神沉沉,有苦澀在閃爍:
“我也不逃避責任,九月我曾下過最終的決定。放棄獵風,我比誰痛。可我沒有第二個選擇其實,就算我不同意,也沒用。當時,營救討論組以投票決定。莫臣之來電,讓我親自宣佈這個結果”
那個人清楚的知道他倆的關係,這麼逼迫,無非就是想讓他們都痛苦。
“我已經知道!”
閉了閉眼,不想回憶當時她從東艾官家頻道聽到這個訊息的感受,睜眸時,她清了清喉嚨:
“啟航,有些事,理智慧認同,感情上未見得能接受。你躺好”
他的額頭在冒汗,在術後,這麼拼命使力,是不智的舉動。
她扶他躺好,手被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