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自由,但前提是,你得以大事為重。塵埃落定之後,你愛怎麼處理你的婚姻,隨你便。”
“是!”
霍長安就此利索的結束通話。
霍啟航握著手機長久沉默。
比起母親的專制,父親更為的開明,又或者是這個所謂的父親,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真正在他身上用過心——他成績好還是壞,他身體健康還是生病,他的各種
喜好什麼的,做父親的從來就不會關心。
對於父親來說,他的存在,只是一個男人不小心下種下的惡果。而不是他想要的那樣一個愛的結晶體。
有人說,他的父親,不懂愛,是一個色迷心竅的男人:做兒子,沒有行過作為兒子的孝心;做父親,從來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作為一個軍人,沒有一個軍人的模樣,年輕時候,一再的鬧醜聞,私生子女,遍地開花。
這個男人,在一定意義上而言,根本就是霍家的恥辱,
但只有他清楚,父親的心,早就死了。這些年活著的是一堆行屍走肉。今天,父親能打這個電話過來,想必是母親在背後施的壓力,也是政治局面造成的結果。
唉
想要帶回他心愛的女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後,低聲叫了一聲:
“小郝!”
“在!”
霍啟航沒有馬上吩咐什麼,閉了閉眼,捏了捏眉心,斟酌再三,才道:
“跟他們說:馬上飛瓊城至於澳洲這邊的事,由你全權處理。”
“是!”
郝軍暗自噓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霍少沒有說要直飛澳洲。
三
同一天。
澳洲的公寓內,阿秋姐見太太吃了早了中飯,笑著問她要不要出去轉轉,說,今天天氣不算太熱。寧敏笑笑搖頭,說不用。
她不想動,一步也不想,只想安安靜靜的待著,享受這片刻輕閒。
下午,母子倆待在客廳裡,哪裡也沒有走,時而玩電子遊戲,各種跑酷的遊戲,兩個人玩的那是不亦樂乎。
時而讀書猜迷,一大一小趴在淨如明鏡似的地板上,吹著冷氣,你一個我一個,猜的好不開心——這個聰明的小傢伙讓寧敏一再的驚歎,高智商的產物,果然不同凡響,那種邏輯推理能力,絕對比她女兒強。
時而到廚房弄巧克力冰激淋,寧敏手把手教他,兩個人玩的臉上全是奶油
後來,佟麒發現了泳池,興奮的直叫,於是兩人移駕泳池。她邊上陪著,因為腳上的傷還沒好,她不敢長時間浸泡在水裡,是以,只穿了泳衣,坐在池邊的躲躺椅上,笑吟吟的看著小鬼頭在水裡,和幾張水鴨玩的歡。
這就是來到澳洲的第一天,她領略到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這種平靜,能讓人心安。
坐在躺椅上,聽得佟麒嘻嘻哈哈的歡鬧聲,她會一再的想起女兒晚晚的音容笑貌,會覺得,這樣懶懶躺著數天上飛過的鳥兒,是一件很閒適的事,就好像回到了曾經。
曾經,她和晚晚在中國時,最愛做的事,就是:
去公園,數白鴿,嚇得鴿子們一飛沖天;
閒下來時,她們會跑去故宮,數那一道道硃色的大門;
或是去八達嶺長城,數石階
她的女兒啊,最愛用她專用的拍照機將那些開心的瞬間一一記錄下來。
說實在話,這樣的舉動,有點傻,然而,簡單就是福,生活中,有些看似最平常不過的小事,往往能彰顯出一份大大的幸福——與她而言,和晚晚在一起,那就是生活對她的最大恩賜。
因為,那個女兒,流著她和心愛男人的血脈;因為那個女兒,獨獨只屬於她,雖然她有點抱歉自己給她了一個單親家庭,但這個家至少沒有任何風浪,不必被上流社會的各種規矩束縛了手腳。
“媽媽,媽媽,你在想什麼?”
不知何時,佟麒那個溼淋淋的小腦蛋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
她盯著看,為什麼她越看越像自己的女兒,那大眼睛,那濃濃的眉兒,那小小的鼻子,那紅的迷人的小嘴,以及那身高,令她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那夭折的兒子,如果那孩子活著,她有兒有女,那得有多幸福。
可惜,她的兒子,死在了出生當晚,她拼掉性命生下的只是一個死嬰。
憶分娩,稚子夭折;思現狀,他們的關係正常嗎
一
“媽媽,你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