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麒捏了回來,兩個人潑水玩。
兩個人嘻嘻哈哈鬧了一會兒,寧敏走進來時無奈的提醒你們:
“你們這是打水仗嗎?鬧了一地的水,這不是給阿秋姐添亂麼?”
佟庭烽抓了一條毛巾過來給兒子擦手,覺得這樣一種被嘮叨的經驗,著實有意思,現在的她,越來越有女主人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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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乾了兒子的手,又洗了一把臉,轉頭時,看到她在拖地上的水漬:
“這些事,自有幫傭做,太太,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他奪了她手上的拖把,一本正經的扶著她的腰,這是他想了一下午打算回家做的事。
“什麼事?”
“一個下班吻!”
這男人,越來越厚顏無恥了。
“來吧!”
他點點自己的臉孔。
“不要!”
她推開他,吸了一口氣,神情突然變的複雜,硬生生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先吃飯,等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解下圍兜,她往餐廳坐下。
他眯眼看,感覺她的確有點反常。
三
寧敏的確有點反常,因為心情太過於複雜。
她看得出來,佟庭烽喜歡她,她能感覺得到——這種喜歡來的迅猛,來的強烈。他很享受現在這樣一種生活,只是這種生活,是歧形的,一切皆海市蜃樓,看似美好,實則虛幻。
對,虛幻。
她不是他的太太,卻以佟太的名字,和他同榻而眠,享用著彼此的身體,做著他兒子的母親。
她愛的不是他啊!
這樣的相處,難道是應該的嗎?是正常的嗎?
回答是:不應該。不正常。
如果韓婧還在世的,她現在這個身份,無疑就是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
晚餐,她吃的神思恍惚。
“在想什麼?”
飯後,寧敏哄著佟麒早早睡去,而後洗了一個澡,穿了一件保守的睡衣,站在三樓的露臺上,抬頭,一片星光燦爛,夜風帶著海的氣息吹來,一陣陣微涼,澳洲的溫差有點大,白天豔陽高照,晚上海風清涼。
伴著一聲低低的輕喚,一陣溫膩向她襲來,腰際,一把有力的手臂,將她牢牢鎖住,那力量,似乎是刻意加重的。
後背,生熱,那種貼合,令人面紅耳熱。
她轉過身,看到了一個精健的胸膛,他沒有穿睡袍,還有幾顆水珠沾在其上,肩膀上的傷口,有點難看,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洗澡的時候碰到了,有點血絲。
她原本有點抗拒,在看到那道還沒有癒合的槍傷時,那抗拒的力量漸漸小了下去。
那道傷是為了救她才留下的,要是再偏點,這個男人,佟家的這個傳奇,就不復存在了。
他救了她三次。
她記得清楚,那時候的他,滿身正氣,總是那麼及時的出現,安撫她絕望的心情,給了她一種她一直渴望得到的安全感,得令她在驚慌之後,可以鬆一口氣。
是,她並不愛他,或者說,現在的她,完全不知道怎樣去愛人。
六年前的愛情,葬送了她追求愛人的渴望。
這四個月的經歷,徹底令她膽怯害怕。
可她也清楚,他給的這份溫暖,絕對讓她貪圖。
她目光不由得又深深睇了這一張臉孔——
十八年前,他們因緣際會曾經邂逅,十八年後,他們重逢再見,這算是緣份嗎?
肯定是吧!
至於這是良緣還是孽緣,現在還很難估算。
她只清楚一件事:
這個男人,讓她覺得陌生的同時,也能令她安心,這是六年以來,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自從六年前,霍啟航給了她那樣一份沉痛的打擊,愛情就此沉舟之後,這是第一次有男人給了她這樣一種穩穩被護在懷裡的感覺。
另外,不管是紫荊園的古色古色,還是澳洲公寓這樣一種與世獨立一般的幽靜,都讓她貪戀。
可貪戀以後呢?
僅僅把這一切當作是人生的一個棧點,還是可以當作歸宿?
再如何沉浸,
總會有必須面對現實的一天。
“你剛剛不是有話要跟我說麼?”
“嗯!”
她點頭,睇著。
“我也有話要跟你說。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