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抱緊媽媽的大腿叫了起來:
“不許欺負我媽媽。不許欺負我媽媽!”
季如夕看到孩子生氣的吼了出來,閉了嘴,理智告訴她:這麼在孩子面前爭吵,有點不妥當。
“晚晚,奶奶和太奶奶不是在欺負你媽媽,我們只是在和媽媽講道理大家講道理,那就得辯論,得用事實說話。”
阮一瑕溫溫的給晚晚解釋了一句,眯眯然的模樣,宛如在討好孩子似的,還一徑招手:
“小孩子家家的,要是聽不懂大人在說什麼的話,就乖乖待著別插嘴。有涵養的淑女,不會打斷別人的談話。過來過來,讓張阿婆帶你乖乖到邊上玩去!太奶奶和奶奶,跟你媽媽說一會兒話後再找你玩兒”
說話間,一直站在老太太身後的一個老婆子走了過來,想把孩子帶走。
寧敏也覺得,大人之間的矛盾不該在孩子在前表現出來,可她沒讓那老太太把孩子帶走,而是徑直走向門口,一併把婉婉牽了過去。
陳祟守在那邊,她讓陳祟把孩子帶出去。現在,對於霍家人,她心懷敵意,怎麼可能再讓霍家人帶著。
晚晚當然有點小不樂意,但還是被哄了下去。
門合上,她走了過來。
“老夫人,霍家這個做法,我沒辦法認可!我是晚晚生物學上的母親,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六年,是我在扶養這個孩子。未經當事人同意,就把孩子戶口遷入霍家,你們這樣是視法律為玩笑嗎?”
寧敏逼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想和她們講道理。大不了破碗破摔。總之,她是不會妥協的。
“寧小姐,你離開東艾國多年,對於東艾新增的法律條例,可能有點不太清楚。東艾《兒童法》細則裡於2009年新增了這麼一條:未婚生子者,生母在改嫁時,
tang生父有權爭取撫養權。在孩子是黑戶的情況下,生父有權爭取撫養權。這是新出的條例,你可以上網搜來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做了知法犯法的事。”
老太太阮一瑕將那些細則背的很是熟稔,語氣穩穩透著一種自信。這種自信,來自她幾十年運籌帷幄的政治生涯。
寧敏一下懵了,是嗎?。
她又把平板給抓了過來,查了查這條細則。
結果,還真有。
她的臉一下,黑了。
也是,阮一瑕根本就是一隻成了精的老狐狸,怎麼可能做落人口舌的蠢事。
“寧小姐,我們給過你機會的。既然你選擇了別人,這樣一個結果,你應該想得到。霍家不可能讓子孫流落在外頭。當然,我們也不會否定你是晚晚親生母親這樣一個事實。以後,你可以時不時的來探望晚晚,但從今往後,你只有探視權”
一團怒火,在胸膛裡頭躥著。可寧敏卻沒有辦法加以反駁,急的額頭上都要冒汗了。
“其實這樣對於寧小姐來說只會是好事。
“帶著一個小小拖油瓶去佟家,你讓世人怎麼看小佟?
“你又想讓晚晚承受別人怎樣的眼光?
“留在霍家,她會是尊貴的第一千金
“出了霍家大門,她的身份有多見不得人,你自己知道。
“帶去佟家,只會給小佟抹黑,也只能讓晚晚從小生活在陰影當中。
“這種做法是不理性的,甚至於還是有點愚蠢的”
老太太耐著性子,語重心長的勸著:
“還有一點,寧小姐,你和你丈夫,還年輕,會擁有自己的孩子,等那些孩子,一個一個呱呱墜地,請問你還有多少精力來照看晚晚?疏忽是再所難免的。我覺得,如今這樣一個結果,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
“抱歉,老夫人,不管你再怎麼巧舌如簧,這件事我都不答應!絕不答應!”
寧敏冷冷的叫著:
“晚晚是我懷胎十月,歷經生死好不容易才生下來,這幾年,我花了多少心血在晚晚身上,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蠻不講理的把孩子搶了去?霍啟航呢,我要見霍啟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我要和他對話”
語氣有點兇,有點狠,那感覺好像是要跑去和人打鬥分勝負似的,很衝。
老太太頓時收起笑意,臉色跟著板了一下,露出了一點不高興的神情,眼鏡架上的銀色流蘇在跳躍著。
“寧小姐,你還想怎麼折磨我家啟航到什麼時候?”
這話,多了幾分呵斥,女政治談判的口吻表露無疑:
“七年前跟他好的是你,七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