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渾身上下有一種楚楚動人的氣質,這種氣質發展到如今,就轉化成了楚楚可憐滬。
安娜也在打量她,剛剛她挽著佟庭烽進來時,就引來一波不小的譁然驚訝。
無疑,她是美麗多姿的。
比韓婧美,美的自信,美的毫不卑微渺小,周身洋溢的是一種看透繁華,身在雲端的傲人之氣,雍容,典雅像貴族小姐,不識人間煙火腹
一襲淺色的紫裙,平添她的女人之美,之媚,回眸之間,和佟庭烽對視之時,雙眼泛著喜悅和嬌羞,越發讓她光彩動人
期間,她有聽到,男人向別人這麼介紹:“這是我太太。”
聽在耳,就像一把刀在戳心肝,她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明明,她不是。
一個冒牌貨,他怎麼能四處這麼炫耀?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隆重的向外公開自己的妻子——可韓婧明明已經死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想讓這個女人取而代之嗎?
將錯就錯,把這個錯誤,延續下去?
難道他喜歡上這個女人了?
當真不想對她負責了?
她氣的雙眼通紅。
今天是何姨主辦的晚會,何姨提早一個星期就讓人給她準備晚禮,配飾,她說:到時讓她做謹之的舞伴,她滿心歡喜,期待著。可結果呢
這女人怎麼就突然冒出來了呢?
有件事,她很納悶很納悶,之前那段日子,這個女人去哪了?
除夕的時候,她問過何姨這事。
何姨只說:“你別問。我也不會說。好好的待著,或者,你還有希望。只是最近,謹之的情緒可能不太好,你呢,要是想留住這個男人,就多擔待點”
年前,佟爺爺、佟漾姑姑還有何姨曾飛去過澳洲,為了什麼,他們不提,隔了一天回來了,謹之的臉色很冷,佟麒嗚嗚嗚的鬧,要媽媽。之後那女人再也沒有回來,這與她而言是好事,給了她機會。
可是,她才對未來有了一個希望,這女人卻跑來想將她的希望活活的給掐滅了。
不,這世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她坐下,輕輕地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
“我知道你不是韓婧也不是小麒的媽媽。”
“嗯,我不是!”
寧敏大大方方的承認,看到跟著安娜一起進來的女孩,搖著手上的紅酒,沒喝,只冷冷笑了一聲,語氣滿是鄙夷——
或者,在她們看來,她可能是一隻狐狸精。
“既然你承認不是,那就請你別再纏著佟少了,行嗎?你沒看到何姨很討厭你麼?再以韓婧的身份留在佟家,你不覺尷尬嗎?那個男人從來不屬於你!”
最後兩句,是安娜的著重強調。
寧敏投睇過去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憫,一個女人,天真,有時看上去是滿可愛的,可若是無知,那就顯得太過於愚蠢。
從小到大,寧敏從來就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生,愛可以轟轟烈烈,恨也能徹徹底底,一旦認清,她絕不拖拖拖拉拉。
她以為:強求,強佔,強纏,都只能丟盡女人的臉面。
有人說,在愛情世界,愛人的那一方,總顯被動。事實也如此。可是被動也得有一個底限,沒有底限的被動,那是作賤。
既便愛人,也得有一份驕傲,這樣,才不易被對方踩在腳下。
安娜是一個被父母從小呵護在溫室裡的小花,因為有天生性心臟病,所以,佟庭烽在處理安家時,手下留情,這倒讓她多生了幾分非份之想。又或是她離開的這段日子,何菊華對她有所承諾,以至於令她覺得有靠山,想來和她叫板。
“安小姐,你姓安,佟家的家事,您沒資格,
tang也最好別來參和!”
捧著白開水,寧敏喝了一口,淡淡的一笑,說的話,很明確的作了提醒,若是識趣,就不該再繼續胡攪蠻纏。
一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管住自己的男人,而不是跑到別的女人面前去宣告男人的所有權。
在寧敏看來,這是愚蠢的做法。只有沒有自信的女人才會這麼做。
“佟少是我的男人,我孩子的父親,寧小姐,請問我怎麼就沒資格了?寧小姐,別的我不多說,就一句,麻煩你別再討人嫌的霸佔別人的男人不放手。”
這話,說的那是一字一頓,鏗鏘有力,氣勢十足。
“咳咳咳”
寧敏一口水吃嗆了,鼻子一下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