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忙?”
佟庭烽卻大腦一片發白,對啊,他幹嘛叫住她?
肯定是酒精在作怪。
他本想揮揮手,讓她離開,他們兩個人沒什麼好說的。
結果,他做了一件大違平常作風的事——
他步履有點高低的走到椅子的另一頭,託了只精緻的水晶燈過來,用手指往那花瓣上一轉:
“陪我一起去放燈”
“放燈?”
“東艾國的傳統,每一個過二十四周歲生日的男子,若是在這一天放一放壽燈,長眠的長者在地下看到,會欣慰,會安心的去轉世投世,再世為人”
他說的很認真。
寧敏聽了,張了張嘴,驚錯:這麼一個大活人,居然會居然會
“佟少,你你相信這種轉世之說?”
“很土是不是?”
他笑了一個,笑起來真是好看,白白的牙齒,都露出了。
原來這個清冷的男人,笑起來是這麼的好看以前,她在媒體上看到他時,一直覺得他是那種不善笑的男子想不到這人的內心,竟是這麼的陽光那份清冷,想來是一種偽裝。
突然間,她對這個人有了一些好感。
不知是誰說的,笑容燦爛的人,他的靈魂,會是高尚的。
“土到掉渣!”
寧敏掐掉心頭的那點欣賞,很刻意的表示鄙夷!
他再把這笑勾的更為的明顯,又轉了轉手中那水晶製造的水燈,燈光透過稜角將它耀得分外的美,輕聲說道:
“信不信那其次。主要是為了了卻心頭的牽掛,以及對故者的思念二十四歲,放二十四盞明燈,代表成熟穩重,從今往後能獨擋一面之意;四十八歲,攜家人齊放,代表閤家幸福;七十二歲,最後一次放,代表一生圓滿。”
“為什麼七十歲是最後一次放?”
她好奇一問。
“人生七十古來稀過了七十,夫妻還皆健在,子孫皆繞於身側,那是一種少有的福氣”
“哎,你這種說法是從哪裡看來的?”
她怎麼聞所未聞。
“《東艾古志》上有記載。古體字。很少有人懂。我也是偶然間看到的。”
怪不得,那種東西,她很少看。
“你是不是想向我炫耀,你學識淵博?”
她挑眉。
佟庭烽睇了一眼,覺得今天的她實在異於平常,敢直視他了,敢笑話他了,敢調侃他了。
以前,她只會低頭,微笑,問答之間,小心謹慎,不似今日這麼的放得開——今天的她,讓他覺得,和她聊天,還是頗有滋味的
夜風吹來,寧敏覺得他的眼神有點怪,一把將他手上的燈拎了過去,細細的賞玩
:
“做的很精緻”
“嗯!”
佟庭烽點頭。
“為什麼我得陪你放?”
她還有事好不好
他又瞅了她一眼,不語!
是啊,為什麼會是她?
自問,思考罷,得出結論:
“你像一個人。”
“誰?”
“一個故人。”
他低低的輕輕的說。
寧敏蹙了蹙鼻翼。
這算是哪門子的理由!
“那個人死了。”
很突然的,他悵然一嘆,撫上了那水晶燈的花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語氣裡的幽傷打動了她,還是因為那一刻他眼底的黯然令她有點不疼,她一時忘了任務,點頭,答應了:
“好想去哪裡去放不是說二十四盞麼,這裡只有一盞”
“我打個電話,讓他們送過來”
十分鐘後,月光朦朦朧朧照著大地,幽靜的人工湖邊,一盞盞燈被放下了湖,那水晶燈蕊閃爍著五彩的光芒,一朵朵在湖水裡盛開,將顯得格外幽靜的湖面裝典的分外的美麗。
男子抱胸,靜靜站在雪白理石砌成的臺階上,看著那些水晶燈在湖面上飄飄蕩蕩,唇邊帶笑;美麗的少女睇著這美景,一時忘了時間。
對岸,主宴會中心,不知誰發現了這美麗的一幕,呼朋喚友起來。
是時,有不少人~流從那宴會上湧出來,有人拍照,有人驚豔的尖叫,有人在嚷:“陪佟少放壽燈的是誰?”
寧敏早早就轉過了身去,只留一個美麗的側影,讓人遐想
“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