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沒抬,一句話就把她打回原地。
“不會”回答的有些心虛。
可是女人去那裡就一定要打獵嗎?看看熱鬧不行啊?再說了,一去半個月,她不相信大家一天到晚都在打獵,自古英雄配美人,到了晚上,寂寞的夜裡長夜漫漫,有個美人相陪不,是正好可以共度良宵嘛!
“什麼都不會,你去湊什麼熱鬧?老老實實留守在宮中吧。”
李昊天身子向後靠在軟墊上,和她拉開一點距離,同時手肘抬了抬,避開了她剛染了紅指甲的手指。
“可是貴妃姐姐為什麼可以去呢?”
趙妃並不笨,看得出皇上不喜歡她的靠近,雖然沒再敢往前湊,可是撒嬌的神態卻沒有絲毫變化。
“她會騎馬。”
對於她不屈不撓的追問,李昊天實在懶得解釋太多,索性用最簡單的理由打發她。
雖然他已經非常刻意地拉開她和後宮其他人的距離,不希望她沾染上太多後宮中惡劣的習氣,可是她初入宮時的清純卻已迅速地退色,變得越來越纏人,越來越會提一些無禮的要求。
也許她唯一沒變的,便是那魯莽而不知深淺的本性吧。
要不是他留著她還有用,他實在是不必費心來啃這塊雞肋。
她的背景和心思都比較單純,即使偶爾耍弄點小心機也絲毫不懂得掩飾,一目瞭然。
而崔婕妤野心太大,朱昭義德城府過深,背後又都有各自的家族勢力,不堪大用。
林貴妃看起來整個像一個柔柔弱弱大門不邁步二門不出的大家閨秀,怎麼居然會騎馬?
難道,現在京城的貴族小姐們流行騎馬嗎?不對啊。
“原來貴妃姐姐會騎馬啊?好奇怪噢,不知道她和誰學的呀?”
她的眼睛眨呀眨,一臉看起來單純地好奇,笑容中卻毫不隱藏自己的別有用意。
“奇怪什麼?靖遠將軍的妹妹,會騎馬有什麼稀奇的?”
“皇上是說,貴妃姐姐的騎馬,是靖遠將軍教的?”
“怎麼?有問題嗎?”
她這麼問似乎有些奇怪,分明是另有所指,他倒是很想知道她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或者,不是靖遠將軍,是別的什麼人教貴妃姐姐騎馬的,也說不定哦。”
“你到底想說什麼?”
“臣妾住在京城多年,卻也能聽到很多民間的野史,大概和宮廷裡聽到的不一樣,不過,也許更接近真實些。不過,私底下的有些事情,拿到檯面上來只怕不太中聽。皇上要恕臣妾無罪,臣妾才敢講。”
“你都聽到了些什麼?說來聽聽。”
“皇上總該知道赫連家和林家似乎是同鄉的世家,兩家以前關係很好。後來赫連老將軍調任南疆守邊,兩家才不在來往。”
“這個我知道。”
“那皇上該知道,兩家還差點作了兒女的親家呢。”
“兒女親家?”李昊天的眉宇漸漸皺在了起。心底已暗暗猜到了她要說什麼,卻又不敢相信。
“貴妃姐姐和赫連少將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靖遠將軍雖然疼愛妹妹,可是卻比不上年齡更相近赫連少將軍的陪伴,更能叫得貴妃姐姐歡喜”
“胡說八道!”
突然聽到豆蔻和赫連秋葉的名字連在一起,還是什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李昊天的心中騰地燃起了一把怒火來,眼睛狠狠地瞪視著趙妃,恨不得要她把已經說出來的話都吞回去。
不,不要聽,不要信,這些都是後宮中爭寵的伎倆而已,只不過眼前這個比較不知死活,這樣的話,居然會當面對他說。
心中僅存的理智化為一個聲音是在勸他,要他堵上那張搬弄是非的口,可是另一個如惡魔般的介乎嫉妒和猜忌的東西,卻在不斷嗜咬著他的心,讓他想聽完所有的內容。
“臣妾怎麼敢胡說呢。這是赫連老將軍私地下抱怨的,要不皇上可以去問。他還說原來林家悔婚,是為了另攀高枝。”
趙妃偷偷地瞄一眼皇上沉鬱晦暗的臉色,索性再添油加醋把從崔婕妤那裡聽來一口氣都說出來:
“林家在郊外有一處私屬的樹林,當年住在附近的人家經常看到一對金童玉女似的人物去哪裡玩,一時間都傳為美談。”
她很為自己這招偷換概念感到得意,把村民們口中好幾個“金童玉女似的人物”說成一對。即便是皇上真的派人去查,也不會說她在造謠,不過看看皇上越來越差的臉色,就知道她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