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無力,尤其是那個君主並不昏庸,而且善於喜歡統轄和擺佈臣子。
當然,偶爾也有例外,比如上一次林子峰不顧有犯上之嫌,出人意料地在來信中表達了對自己妹妹處境的擔憂和不滿,還是讓李昊天感到些許他為人兄長的可愛,對於靖遠將軍難得表露的真性情,他自然也樂得就坡下驢地成全他。
不過,李昊天的心中總還是有點小小的不舒服,不知道為了什麼。
而林子然就不同了,他和父親一樣才華橫溢,滿腹經綸,有治世之才。但是,相對於林文嶽的老謀深算和內斂圓滑,他更加少年意氣,鋒芒畢露一些,遇事敢言,言必盡,而且往往言辭犀利,一語中的。
有衝動卻不妄動,很顯然,林子然這樣的外向人才,更容易控制,更加可用一些。
李昊天顯然是個知人善任的好皇帝,用人不拘一格,也懂得及時更正自己的錯誤。雖然過去因為林文嶽的緣故而時常打壓林子然,可是他僅一動念之下,林子然便迅速升騰發達,成為紅的發紫的一顆政治外交新星。
林子然也沒想到,和哈努兒國和談的事情,居然足足談了一個月才有些眉目,雙方達成共識,只需要等公文送給皇帝過目後,便可以簽字了。
好多時候,他根本覺得阿保謹是在有意拖延。這樣危險的一個人物,留在京城一天,就擔著一天的風險,他巴不得早早送神走,可是以阿保謹的難纏,即使才思敏捷如他,把工作做到這種地步已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至少讓他感到欣慰的是,一切都按計劃進行,而且他金盛王朝也沒有損失太多。還好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此時,一個月來難得的閒暇,他端詳著站在博古架前仔細欣賞的阿保謹,忍不住問道:
“阿兄,看來你很喜歡這裡,並不思念家鄉啊?”
他曾經仔細描述阿保謹的長相,寫信去詢問兄長對方的身份,可林子峰的回信中卻只是幾個字:此人非比尋常,然弟小心!
顯然大哥知道對方的身份卻不告知,到底對方是個什麼人,讓大哥如此三番五次地提到“小心”二字?他很好奇啊!
“怎麼,林樞密在趕我嗎?”
阿保謹挑挑眉,回頭瞟了一眼林子然,有轉回去繼續他的品賞。
他今天身穿著哈努兒國的長袍,窄袖款襟,腰間繫一根色彩凝重刺繡的腰帶,雖然還是那部大鬍子,可是看起來整個人的氣質頓時變了,變得順眼了,好看了,不再那麼粗狂了。
林子然很好奇那把鬍鬚下面的真實面孔。
“不知阿兄在哈努兒任職哪裡?”
“靖遠將軍沒告訴你嗎?”阿保謹拿起一個通透明亮的瓷質水洗,有些訝異金盛朝何以能把一個小小器物做得如此精美。
“家兄沒有詳說。”有些懊惱的聲音讓阿保謹又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後衝他呲牙笑了一下,
“哈,那就是你不能知道了。”
以這個林子然的性格心機,若是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說不定會想方設法把他扣押在金盛也說不定吧。
知其弟者莫如其兄。靖遠將軍用意良苦了。
“阿兄流連此地,不會是想看熱鬧吧?”
這一個月,京城裡最大的熱鬧,莫過於皇上的選秀活動了。
“要讓自己的妻子為自己挑選新寵,你們金盛朝的皇帝還真想得出啊!”
“不過,說實話我更好奇你們林家的這位貴妃娘娘哦。”
“我更好奇,你和皇上是怎麼認識的?不要說我說的不對,第一次陛見我就在旁邊,你們分明不是初次見面。”林子然巧妙地轉換了話題。
“這個不說也罷了。林樞密,說實話你這位妹妹不簡單哦。”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林子然,似乎沒注意對方已經鐵青的面容。
“有機會,我真的很想見見她,如此坦然接受,還要為丈夫訓練女人。”
其實他更好奇她如何想出如此化繁為簡的方法,能把別人需要大半年的工作,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完成。林家的人唉,個個都讓他刮目相看。外界無不傳說林家掌握著大半個金盛朝。看來這傳言也絕非空穴來風,雖然那個李昊天看起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個被人控制的傀儡。
“難道你們哈努兒的國君就沒有三宮六院嗎?”被再三的觸及到痛處,林子然真有些火了。
“在我們哈努兒國,只要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若是她嫁了人卻過得不好,管她是王妃還是什麼身份,直接闖進去劫持了走。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