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他身上也有一半流著你的血啊,在知道他心理問題愈加嚴重的時候,你只是簡單的對不起三個字嗎?”
葉鴻冷淡的看向低垂著的簾幕外,“我根本就不想生下他,若不是慕錦求我,我根本不會生下他。”
喜樂握著的手用力攥緊,她別開目光,強自鎮定,“可是他已經存在了,媽,他是個真實存在的人。不是一個虛幻的東西,不是你不面對就不存在的。”
葉鴻回過頭看著喜樂的眼裡依舊是清冷無溫度的,“所以,我不想看見他,也不想聽見任何跟他有關的事。”
喜樂苦笑了下,“媽,我覺得該看病的不是林浩初,是您才對。”看到對面葉鴻的臉色一陣陣的發白,喜樂垂眸,“我一直都很敬重您,因為您是林浩初的母親,即使他是您的一個錯誤,即使他是您避之唯恐不及的一個噩夢。我依舊要謝謝您,他除了給你帶來痛苦,在任何方面他都是最好的,他努力、堅強、勇敢,我很自豪自己有這樣一個丈夫。即使他有病,我也不在乎。看不好的話,就病下去好了。無論他是自閉也好,瘋了也好,我都不會放棄他。”
喜樂頓了頓,看了看葉鴻,她依舊面無表情的端坐在對面,此刻,喜樂腦海裡浮現過葉鴻對林浩言的慈愛,喜樂嘲諷的輕輕扯動嘴角,“既然他的病因是您,我以後就不再讓他出現在您身邊,那樣他應該就不會再犯病了吧。”
說完喜樂開啟錢包示意服務員買單,她向葉鴻微微彎腰,“媽,再見!”
前夜
回到家,看見林浩初,喜樂忍不住就紅了眼眶,她低著頭在玄關處換鞋,換好就悶聲不吭,低垂著頭往房間走。林浩初詫異的看了看她的背影,“秦喜樂?”
喜樂背對著他“嗯”了一聲。
林浩初越發疑惑,從沙發上起身走近她,忍不住俯身看看她,“怎麼了?”
喜樂躲閃了下,“沒什麼,我不舒服,回房間了。”
林浩初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強勢的固定住她,支吾了下,“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喜樂被他的話問懵了,抬頭看著他,“你說什麼?”
林浩初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裡一沉,尷尬的別開眼,“是不是我昨晚弄疼你了?”
喜樂臉一紅,咕噥著,“你胡說什麼呢。”
林浩初聞言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注視著她的眼睛,聲音柔了下來,“那現在是怎麼了?”
喜樂看著眼前的他,心裡一陣酸澀,眼淚譁就下來了,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林浩初,你明明這麼好”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她不想在此刻提及葉鴻的名字。
林浩初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他輕輕推了推喜樂的頭,“喂,你該不是趁機往我衣服上蹭鼻涕吧?”
喜樂被他的話逗笑了,一吸鼻子,一口氣堵在了喉嚨裡咽不下去,忽然就打起了嗝,一個接一個停不下來。她捶了捶胸口,林浩初遞給她一杯溫水,喝下去依舊沒什麼用,喜樂難受得不行。
林浩初忽然俯身吻住她,喜樂瞠大眼眨了眨。林浩初只是碰了碰她的唇,直起身注視著她。喜樂再眨了眨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他,連呼吸都有些不穩了。
林浩初眼角彎彎,溫熱的手掌覆在她頭頂,“不打嗝了吧?”
喜樂呆愣著,她伸手指著林浩初,“你你你以前去過我家!”在記憶裡,喜樂很小很小的時候,有個少年用這一招讓她止住了打嗝,不同的,那個少年當時吻得是她的唇角,之後他就直起身大大的手掌覆在了她的頭頂,“不打嗝了吧?”記憶裡那個瘦削的少年與眼前的男子重合,她驚愕的瞪大眼。
林浩初眼裡藏著笑意,覆在他頭頂的手掌順著她後腦的髮絲滑下,“想起來了?”
喜樂目瞪口呆,“你早就認出我了?”
林浩初但笑不語,那時的喜樂很小很小,只有五歲。記不住他是應該的,卻不曾想喜樂會記得。
喜樂好半天合住嘴,“你是廝年的朋友。”那時候,他好像是和廝年一起經常到大院玩的,只是當時喜樂太小,很多記憶都被時間模糊了。
林浩初揉了揉喜樂的頭髮,笑意斂去,“能告訴我怎麼了嗎?今天為什麼哭?”
喜樂撓了撓頭,“噢,沒什麼。就是有一門功課掛了。”她連忙找了個藉口,“呃,其實沒事的,呵呵。”
林浩初不疑有他,不再追問。
喜樂回房間了,林浩初默默的坐在沙發上,視線聚集在了電視的某一點,耳邊一直嗡嗡作響,一陣陣